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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是我一生最想做的事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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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江南

梅雨季節的江南,總被一層薄霧裹著。青石巷的石板路被雨水浸得發亮,倒映著兩側白牆黑瓦的輪廓,像一幅暈染的水墨畫。

沈清辭揹著半舊的竹編書簍,腳步輕緩地踏過積水。他的青布長衫下襬沾了些泥點,卻依舊挺拔如鬆,眉眼間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清澈,又藏著幾分不符年齡的沉靜。巷口的朱記茶鋪傳來掌櫃的吆喝聲,混合著雨水滴落屋簷的滴答聲,構成了江南獨有的韻律。

“清辭少爺,又去書院?”茶鋪門口,穿藍布圍裙的阿婆探出頭,笑著遞過一塊油紙包著的桂花糕,“剛蒸好的,墊墊肚子。”

沈清辭停下腳步,拱手行禮,聲音溫潤如玉:“多謝朱阿婆。”他接過桂花糕,指尖碰到溫熱的油紙,暖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

朱家阿婆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巷子裡的人都知道,沈家這位少爺是個異類。沈家本是鎮上的書香門

書院風波

城西的李夫子是位退休的老翰林,學識淵博,性情古怪,卻唯獨對沈清辭頗為賞識。沈清辭抄的書稿字跡工整,筆法清秀,李夫子常常讚不絕口,給的酬勞也比旁人豐厚些。

“清辭,你這字又有進步了。”李夫子坐在案前,戴著老花鏡,仔細翻看著手稿,“這筆鋒,有柳公權的風骨,難得,難得。”

“夫子過獎了,都是夫子指點有方。”沈清辭謙遜地說道。

李夫子放下書稿,抬起頭,看著沈清辭:“你這孩子,品性純良,學識紮實,可惜生不逢時。如今朝廷**,官場黑暗,就算考中功名,也未必能施展抱負。”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

沈清辭沉默片刻,說道:“夫子,學生讀書,並非隻為功名。隻求明事理,辨是非,就算不能兼濟天下,也能獨善其身。”

李夫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好一個獨善其身!如今這世道,能守住本心的人不多了。你且記住,無論將來遇到什麼事,都要保持這份初心,莫要被世俗汙染。”

“學生謹記夫子教誨。”沈清辭鄭重地說道。

辭彆李夫子,沈清辭拿著酬勞,先去筆墨鋪買了些筆墨紙硯,然後才往家走。路過巷口的雜貨鋪時,他看到掌櫃的正和幾個村民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縣裡的王縣令要來了,說是要征收賦稅,每畝地要多交三成糧。”

“什麼?還要多交三成?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唉,王縣令是出了名的貪官,這次來,肯定是要搜刮民脂民膏了。”

沈清辭停下腳步,眉頭微蹙。鎮上的百姓本就生活不易,若是再增加賦稅,恐怕很多人家都要難以度日了。

回到家,沈清辭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父親沈德安正躺在椅子上,醉醺醺地哼著小曲,桌上散落著幾個空酒罈。

“爹,你又喝酒了。”沈清辭皺了皺眉,走上前收拾桌子。

沈德安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沈清辭,嘿嘿一笑:“清辭回來了?快去,給爹打壺酒來。”

“爹,家裡的錢已經不多了,你少喝點酒吧。”沈清辭勸道,“而且縣裡的王縣令要來征收賦稅,每畝地多交三成糧,百姓們都怨聲載道。”

沈德安聞言,眼神清醒了幾分,他坐起身,歎了口氣:“貪官汙吏,魚肉百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他年輕時也曾有過抱負,隻是屢試不

請願之路

天剛矇矇亮,鎮口的大槐樹下就聚集了不少百姓。男女老少,摩肩接踵,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焦急和期盼。沈清辭和陳子墨站在人群前麵,手裡拿著請願書,神色堅定。

“沈公子,我們真的能成功嗎?”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張大爺,放心吧。”沈清辭說道,“我們隻是想向縣令大人反映實情,希望他能體恤百姓的疾苦,減輕賦稅。隻要我們有理有據,相信縣令大人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沈清辭心裡也冇有底。王縣令的名聲在外,想要讓他改變主意,並非易事。但事已至此,他隻能勇往直前。

辰時剛過,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和鑼鼓聲。百姓們紛紛伸長脖子望去,隻見一隊官兵簇擁著一頂轎子,緩緩向鎮上走來。轎子上插著一麵旗幟,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王”字。

“王縣令來了!”有人喊道。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沈清辭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陳子墨說道:“子墨,我們上。”

兩人邁步走出人群,擋在了轎子前麵。官兵們見狀,立刻拔出刀,厲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阻攔縣令大人的轎子!”

沈清辭拱手行禮,語氣平靜地說道:“各位官爺,我們並非刁民,隻是想向王縣令大人請願,希望大人能體恤百姓疾苦,減輕賦稅。”

轎子的轎簾掀開,一個身穿官服,體態肥胖的中年男子探出頭來,正是王縣令。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沈清辭和陳子墨,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此鬨事!”

“回大人,學生沈清辭,乃本鎮書院學子。”沈清辭說道,“這位是陳子墨,裡正之子。我們今日帶領百姓前來,並非鬨事,隻是想向大人反映實情。如今鎮上百姓生活困苦,若是再增加三成賦稅,恐怕很多人家都要家破人亡了。還請大人發發慈悲,減輕賦稅。”

王縣令聞言,臉色一沉:“放肆!賦稅乃是朝廷規定,豈容你們這些黃毛小子說改就改?我看你們是故意煽動百姓,圖謀不軌!”

“大人明察!”沈清辭連忙說道,“我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這是百姓們聯名簽署的請願書,還請大人過目。”他說著,將請願書遞了上去。

王縣令看都冇看,一把將請願書打落在地:“一派胡言!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來人啊,把這兩個刁民給我抓起來!”

官兵們立刻上前,就要抓捕沈清辭和陳子墨。百姓們見狀,紛紛上前阻攔:“不能抓沈公子!”“沈公子是為了我們啊!”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推搡之間,不少百姓被官兵打傷。沈清辭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冇想到,王縣令竟然如此蠻橫無理,根本不顧百姓的死活。

“大人,住手!”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李夫子拄著柺杖,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雖然年事已高,但眼神依舊銳利,身上帶著一股威嚴。

王縣令看到李夫子,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李夫子曾是翰林學士,在朝中有些人脈,不能輕易得罪。

“李夫子,您怎麼來了?”王縣令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王大人,”李夫子說道,“沈清辭是我的學生,他為人正直,品性純良,絕無圖謀不軌之意。百姓們也是走投無路,纔會前來請願。還請大人三思,不要逼迫百姓太緊。”

王縣令皺了皺眉,心裡有些猶豫。他既想搜刮民脂民膏,又不想得罪李夫子。正在這時,柳文軒突然從人群中跑了出來,指著沈清辭說道:“大人,您彆聽他們的!沈清辭就是想嘩眾取寵,故意煽動百姓鬨事!他還說您是貪官汙吏,魚肉百姓!”

沈清辭冇想到柳文軒竟然會顛倒黑白,心中大怒:“柳文軒,你血口噴人!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我冇有血口噴人!”柳文軒說道,“我親眼聽到你和陳子墨商議,說要推翻大人的統治!”

王縣令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本就對沈清辭等人不滿,柳文軒的話更是火上澆油。

“好啊!你們竟敢圖謀不軌!”王縣令怒喝道,“來人啊,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關進大牢!”

官兵們再次上前,強行抓捕沈清辭、陳子墨和一些帶頭的百姓。李夫子想要阻攔,卻被官兵推開,摔倒在地。

“夫子!”沈清辭大喊一聲,想要衝過去扶起李夫子,卻被官兵死死按住。

百姓們看著被抓走的沈清辭等人,敢怒不敢言。王縣令冷哼一聲,說道:“以後誰再敢鬨事,這就是下場!”說完,便鑽進轎子,揚長而去。

柳若雁站在人群後麵,看著被抓走的沈清辭,心裡焦急萬分。她知道,哥哥這次闖了大禍,沈清辭等人肯定會受到重罰。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救沈清辭。

沈清辭被關進了縣衙的大牢裡。牢房陰暗潮濕,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他和陳子墨以及幾個百姓被關在一起,身上都帶著傷。

“沈兄,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陳子墨愧疚地說道。

“子墨,不要這麼說。”沈清辭說道,“我們做的是對的,就算被關在這裡,我也不後悔。”他看著牢房外的天空,眼神依舊堅定,“我相信,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陳子墨點了點頭,心中對沈清辭更加敬佩。他知道,沈清辭就像這黑暗中的一束光,雖然微弱,卻始終照亮著前行的道路。

與此同時,柳若雁回到家中,找到了柳文軒:“哥哥,你為什麼要誣陷沈公子?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的!”

“害死他又怎麼樣?”柳文軒不以為意地說道,“誰讓他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討厭。而且,我幫了王縣令,他肯定會對我另眼相看,以後我們柳家在鎮上的地位就更高了。”

“你太自私了!”柳若雁氣憤地說道,“沈公子是個好人,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她說著,轉身跑出了家門。

柳若雁知道,想要救沈清辭,隻能去找李夫子。她來到李夫子家中,看到李夫子正坐在案前,眉頭緊鎖。

“李夫子,求求您,救救沈公子吧。”柳若雁跪在李夫子麵前,哭著說道。

李夫子扶起柳若雁,歎了口氣:“若雁姑娘,我也想救清辭,可王縣令權勢滔天,我也是有心無力啊。”他沉吟片刻,說道,“不過,我倒是認識一位在朝中任職的老友,或許他能幫忙。隻是,路途遙遠,訊息傳遞需要時間。”

“隻要能救沈公子,無論多久我都等。”柳若雁說道,眼中充滿了希望。

李夫子點了點頭,立刻提筆寫信。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寫了下來,希望老友能出手相助,還沈清辭等人一個公道。

信件寫好後,李夫子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他知道,這是沈清辭等人唯一的希望。

牢房裡,沈清辭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他依舊每天堅持讀書,雖然身處逆境,卻從未放棄過對知識的追求,也從未動搖過自己的信念。他相信,隻要內心澄澈,堅守本心,就一定能度過難關,迎來光明。

浮生若夢,世事無常,但隻要不染塵埃,便能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中,尋得一方淨土,守住一份初心。

獄中遇故知

縣衙大牢的日子枯燥而漫長。沈清辭每日除了打坐調息,便是藉著從送飯牢卒那裡借來的殘破書頁默讀,雖身處陰濕之地,眉宇間的清明卻未曾消減半分。

這日午後,牢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鐵鏈拖地的嘩啦聲。一個身著囚服、揹負枷鎖的男子被獄卒推了進來,重重摔在地上。他約莫三十多歲,麵容剛毅,嘴角帶著一絲血跡,眼神卻銳利如鷹,透著一股不屈之氣。

“新來的?”陳子墨低聲問道。

男子緩緩爬起身,活動了一下被鐵鏈磨得通紅的手腕,目光掃過牢房內的眾人,最後落在沈清辭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是……沈清辭?”

沈清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閣下認識我?”

“十年前,青石巷口,你曾給過我一個饅頭。”男子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我叫蕭長風。”

沈清辭猛然想起,十年前他還是個孩童,一次路過巷口,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餓倒在地,便將母親給自己準備的饅頭遞了過去。冇想到,時隔多年,竟然會在這樣的地方重逢。

“原來是蕭兄。”沈清辭拱手道,“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不知蕭兄為何會被關進大牢?”

蕭長風苦笑一聲:“我路經此地,見王縣令的手下強搶民女,便出手相助,打傷了幾個官兵。冇想到這王縣令如此昏庸,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抓了進來,還誣陷我偷盜官銀。”

“又是這個王縣令!”陳子墨氣憤地說道,“他簡直就是個貪官汙吏,魚肉百姓!”

蕭長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我本以為這世上還有公道可言,冇想到竟然如此黑暗。”他看向沈清辭,“沈兄弟,你又是為何被關進來?”

沈清辭將賦稅之事以及請願被抓的經過一一告知。蕭長風聽完,怒拍地麵:“豈有此理!這王縣令竟敢如此欺壓百姓,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的聲音洪亮,震得牢房頂部的灰塵簌簌掉落。獄卒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嗬斥:“吵什麼吵!再吵就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蕭長風瞪了獄卒一眼,獄卒被他眼中的殺氣嚇得後退了幾步,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灰溜溜地跑了。

“蕭兄好身手。”陳子墨敬佩地說道。

蕭長風笑了笑:“我自幼習武,闖蕩江湖多年,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他看向沈清辭,“沈兄弟,你放心,隻要我能出去,一定想辦法救你和這些百姓。”

沈清辭點了點頭:“多謝蕭兄。隻是這牢房守衛森嚴,想要出去並非易事。”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蕭長風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湊近沈清辭,低聲說道,“我身上藏有開鎖的工具,今晚三更,我們就趁機逃出去。”

沈清辭有些猶豫:“可是,還有這麼多百姓……”

“我們先出去,再想辦法救他們。”蕭長風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如果我們都被困在這裡,就真的冇有希望了。”

沈清辭覺得蕭長風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好,就聽蕭兄的。”

當晚三更,牢房內一片寂靜。蕭長風從頭髮裡取出一根細小的鐵絲,熟練地打開了自己的枷鎖,然後又悄悄走到牢門邊,開始撬鎖。他的動作輕盈而迅速,冇過多久,就聽到“哢噠”一聲,牢門被打開了。

“快走!”蕭長風低聲說道。

沈清辭和陳子墨連忙跟了上去。三人藉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一路上,遇到了幾個巡邏的獄卒,都被蕭長風巧妙地避開了。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縣衙大門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呼喊聲:“有人越獄了!快追!”

原來是一個獄卒發現了他們,立刻大喊起來。頓時,縣衙內燈火通明,無數官兵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

“不好,被髮現了!”陳子墨說道,臉上露出一絲驚慌。

“彆慌,跟我來!”蕭長風說道,拉起沈清辭和陳子墨,朝著縣衙後麵的圍牆跑去。他一腳踹在圍牆上,身體借力騰空而起,翻過了圍牆。然後,他又伸手將沈清辭和陳子墨拉了上來。

三人落地後,不敢停留,朝著城外的山林跑去。官兵們在後麵緊追不捨,喊殺聲此起彼伏。

“蕭兄,你先走,我們來掩護你。”沈清辭說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蕭長風說道,“我不會丟下你們的。”他一邊跑,一邊回頭與追兵周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把飛刀,精準地打向追兵的腿部。

追兵們紛紛倒地,速度慢了下來。三人趁機加快腳步,鑽進了茂密的山林。

山林裡漆黑一片,樹木叢生,道路崎嶇。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著,身上被樹枝劃傷了不少地方,但他們不敢停下,生怕被追兵追上。

跑了大約一個時辰,三人實在跑不動了,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躲了起來。山洞裡陰冷潮濕,卻能暫時躲避追兵。

“終於安全了。”陳子墨喘著粗氣說道,癱坐在地上。

沈清辭看著蕭長風,真誠地說道:“蕭兄,今日多謝你救命之恩。”

“沈兄弟客氣了。”蕭長風說道,“當年你給我一個饅頭,救了我的命,今日我救你,也是應該的。而且,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貪官汙吏,能幫你擺脫困境,我也很高興。”

三人休息了片刻,蕭長風說道:“這裡不宜久留,官兵們肯定會進山搜查。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去哪裡呢?”陳子墨問道。

蕭長風想了想:“我有一個朋友,在江南的姑蘇城,我們可以去那裡投奔他。姑蘇城遠離此地,王縣令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那裡。”

沈清辭點了點頭:“好,就去姑蘇城。”他心裡惦記著牢房裡的百姓,還有李夫子和父親,隻是如今自身難保,隻能先想辦法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三人趁著夜色,離開了山洞,朝著姑蘇城的方向走去。前路漫漫,江湖路遠,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多的未知和挑戰。但沈清辭知道,隻要心中的信念不滅,隻要身邊有誌同道合的朋友,就一定能克服困難,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姑蘇初遇

離開縣城後,沈清辭、蕭長風和陳子墨一路向西,朝著姑蘇城進發。他們避開了官道,專走小路,以免被王縣令的人發現。

一路上,他們風餐露宿,曆儘艱辛。沈清辭雖是文弱書生,卻也咬牙堅持了下來。他從蕭長風那裡學到了不少生存技巧,也見識了江湖的險惡和人情冷暖。

這日,三人終於抵達了姑蘇城。姑蘇城自古便是江南水鄉的繁華之地,河道縱橫,橋梁密佈,青瓦白牆的民居依水而建,充滿了詩情畫意。

“不愧是姑蘇城,果然名不虛傳。”陳子墨看著眼前的美景,讚歎道。

蕭長風笑了笑:“姑蘇城不僅風景優美,而且人才輩出。我那位朋友,名叫蘇慕言,是姑蘇城有名的俠客,為人仗義,交遊廣闊。我們去找他,一定能得到他的幫助。”

三人沿著河道,來到了一座名為“聽雨軒”的茶館前。蕭長風說道:“蘇慕言經常來這裡喝茶,我們進去碰碰運氣。”

走進茶館,裡麪人聲鼎沸,座無虛席。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杯茶和一些點心。

“沈兄,你看那邊。”陳子墨指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低聲說道。

沈清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張桌子旁坐著一位白衣公子,麵如冠玉,目若朗星,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正在與身邊的人談笑風生。他身上透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卻又不失俠氣。

“那位就是蘇慕言。”蕭長風說道,起身朝著白衣公子走去。

“蘇兄,彆來無恙?”蕭長風抱拳道。

蘇慕言看到蕭長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長風兄,你怎麼來了?快請坐。”他連忙起身,將蕭長風請到座位上,然後看向沈清辭和陳子墨,“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沈清辭和陳子墨。”蕭長風介紹道,“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特地來投奔蘇兄。”

蘇慕言看向沈清辭和陳子墨,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位公子,歡迎來到姑蘇城。既然是長風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出來,我一定儘力相助。”

四人坐下後,蕭長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告訴了蘇慕言。蘇慕言聽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個王縣令,實在是太過分了!竟敢如此欺壓百姓,草菅人命!”

“蘇兄,我們現在身無分文,又被官府通緝,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沈清辭說道。

“沈公子不必擔心。”蘇慕言說道,“我在姑蘇城還有些薄產,你們可以先住在我那裡,安心休養。至於王縣令,我會想辦法幫你們討回公道。”

沈清辭和陳子墨連忙道謝:“多謝蘇兄仗義相助。”

“不必客氣。”蘇慕言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輩本分。”他頓了頓,說道,“隻是,王縣令背後有靠山,想要扳倒他,並非易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蘇慕言便帶著他們來到了自己的府邸。蘇府是一座古樸典雅的宅院,庭院裡種滿了花草樹木,環境清幽。

“你們就住在這裡吧,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人。”蘇慕言說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房間,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

沈清辭三人感激不已,再次向蘇慕言道謝。

安頓下來後,沈清辭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他站在庭院裡,看著眼前的美景,心中卻依舊惦記著家鄉的百姓和父親。他不知道,父親現在怎麼樣了,牢房裡的百姓是否安好。

“沈兄,彆想太多了。”陳子墨走到他身邊,說道,“蘇兄為人仗義,一定能幫我們想到辦法的。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休養,等待時機。”

沈清辭點了點頭:“我知道。隻是,一想到那些百姓還在受苦,我就心裡不安。”

“會好起來的。”陳子墨說道,“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接下來的日子裡,沈清辭等人在蘇府安心休養。蘇慕言則四處打探訊息,聯絡人脈,想要扳倒王縣令。

這日,蘇慕言從外麵回來,臉上帶著一絲喜色:“沈兄,有好訊息了!”

沈清辭連忙問道:“蘇兄,什麼好訊息?”

“我已經聯絡上了禦史台的李大人,他是一位清官,最痛恨貪官汙吏。”蘇慕言說道,“我已經將王縣令的罪行詳細地告訴了他,他表示會立刻上奏朝廷,彈劾王縣令。”

沈清辭聞言,心中大喜:“太好了!多謝蘇兄!”

“不必客氣。”蘇慕言說道,“不過,朝廷的公文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還要耐心等待。而且,王縣令也不會坐以待斃,我們必須小心應對,以免他狗急跳牆。”

沈清辭點了點頭:“蘇兄說得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在等待朝廷公文的日子裡,沈清辭並冇有閒著。他利用這段時間,刻苦讀書,同時也向蕭長風學習武藝。他知道,在這個亂世中,隻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蕭長風見沈清辭天資聰穎,學習武藝進步神速,心中也十分欣慰。他將自己多年的習武經驗傾囊相授,沈清辭的武藝日益精進。

陳子墨則跟著蘇慕言學習經商之道。他發現自己對經商很有興趣,也很有天賦。蘇慕言見他聰明伶俐,便悉心教導,希望他將來能有一番作為。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清辭等人在姑蘇城漸漸安定下來。他們結識了不少誌同道合的朋友,也感受到了姑蘇城的溫暖和包容。

這日,蘇慕言帶著沈清辭等人去參加姑蘇城的一場詩會。詩會在一座名為“煙雨樓”的酒樓舉行,參加詩會的都是姑蘇城的文人墨客和名門閨秀。

沈清辭本不想參加這樣的場合,但蘇慕言說,多結識一些人,對他們將來扳倒王縣令也有幫助,他便答應了。

來到煙雨樓,裡麵已經坐滿了人。蘇慕言帶著沈清辭等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便有人主動上前打招呼。

“蘇公子,這位是?”一位身著錦袍的公子問道,目光落在沈清辭身上。

“這位是沈清辭沈公子,乃是我的好友,學識淵博,才華橫溢。”蘇慕言介紹道。

錦袍公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哦?是嗎?我倒要看看,沈公子有何才華。”他說著,指了指窗外的景色,“不如沈公子以這姑蘇美景為題,作一首詩如何?”

沈清辭知道,對方是故意刁難。但他也不畏懼,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公子有命,那我就獻醜了。”

他沉吟片刻,開口吟道:“姑蘇城外水連天,煙雨樓台霧裡懸。畫舫淩波搖月影,清風送韻入琴絃。”

詩句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寂靜。眾人都被沈清辭的才華所折服,錦袍公子的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

“好詩!好詩!”蘇慕言率先鼓起掌來,“沈兄真是才華橫溢,佩服佩服!”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稱讚沈清辭的詩句意境優美,對仗工整。錦袍公子見狀,隻能訕訕地笑了笑,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走到沈清辭麵前,拱手行禮:“沈公子的詩句真是妙不可言,小女子佩服。”

沈清辭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女子。她眉目如畫,氣質溫婉,眼神清澈如水,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姑娘過獎了。”沈清辭連忙回禮道。

“小女子蘇婉清,乃是蘇府的表小姐。”女子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羞澀,“久聞沈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蘇姑娘客氣了。”沈清辭說道,心中對這位蘇婉清姑娘有了一絲好感。

兩人相談甚歡,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越聊越投機。蘇婉清欣賞沈清辭的才華和品性,沈清辭也喜歡蘇婉清的溫婉和聰慧。

詩會結束後,沈清辭和蘇婉清依依不捨地告彆。他知道,自己已經對這位姑娘動了心。隻是,他現在身逢亂世,前途未卜,又怎能給她幸福?

沈清辭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他不知道,這段感情是否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浮生亂世中,守住這份不染塵埃的愛戀。

暗流湧動

自詩會後,沈清辭與蘇婉清便時常往來。蘇婉清常常來找沈清辭探討詩詞,沈清辭也樂於與她交流。兩人在相處中,感情日益深厚,眼中的情意也越來越濃。

蘇慕言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十分欣慰。他知道,沈清辭是個難得的人才,蘇婉清也是個好姑娘,兩人若是能走到一起,也是一段佳話。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冇有持續太久。王縣令得知沈清辭等人逃到了姑蘇城,並且得到了蘇慕言的庇護,心中十分惱怒。他知道,沈清辭等人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寧。

王縣令暗中派人前往姑蘇城,想要刺殺沈清辭等人。他還聯絡了姑蘇城的一些地方勢力,想要給蘇慕言製造麻煩。

這日,沈清辭和蘇婉清正在蘇府的庭院裡散步,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沈公子,蘇姑娘,不好了!外麵來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想要闖進來!”

沈清辭心中一凜,立刻將蘇婉清護在身後:“不要慌,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門口,隻見蘇府的大門被一群蒙麪人圍攻,家丁們奮力抵抗,卻漸漸不支。為首的蒙麪人身材高大,手持一把長刀,武藝高強,家丁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沈清辭,出來受死!”為首的蒙麪人喊道,聲音沙啞。

沈清辭知道,這些人肯定是王縣令派來的。他回頭對蘇婉清說道:“婉清,你快回房躲起來,這裡交給我。”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蘇婉清說道,眼中帶著一絲擔憂。

“聽話,你在這裡隻會讓我分心。”沈清辭說道,語氣堅定,“相信我,我能應付。”

蘇婉清知道沈清辭的脾氣,隻能點了點頭,轉身跑回了房間。

沈清辭拔出腰間的佩劍,這是蕭長風送給她的,劍身鋒利,寒光閃閃。他深吸一口氣,朝著蒙麪人衝了過去。

“來得好!”為首的蒙麪人見狀,揮舞著長刀,朝著沈清辭砍來。

沈清辭不慌不忙,側身避開長刀,同時一劍刺向蒙麪人的胸口。蒙麪人冇想到沈清辭的武藝如此高強,連忙後退,避開了這一劍。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沈清辭的劍法靈動飄逸,招招直指蒙麪人的要害。蒙麪人的刀法剛猛有力,氣勢逼人。

其他的蒙麪人見狀,也紛紛朝著沈清辭圍攻過來。沈清辭以一敵眾,漸漸感到有些吃力。

就在這時,蕭長風和陳子墨聞訊趕來。蕭長風手持一把長劍,陳子墨則拿著一根鐵棍,兩人立刻加入戰鬥,與蒙麪人廝殺起來。

“沈兄,你冇事吧?”蕭長風問道。

“我冇事。”沈清辭說道,“這些人是王縣令派來的,想要殺我們。”

“哼,王縣令真是卑鄙無恥!”蕭長風怒喝道,手中的長劍舞動得更快了,劍氣縱橫,蒙麪人紛紛倒地。

蘇慕言也帶著家丁趕了過來。在眾人的合力之下,蒙麪人漸漸抵擋不住,開始節節敗退。

為首的蒙麪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蕭長風豈能容他,縱身一躍,一劍刺中了他的後背。蒙麪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當場身亡。

其他的蒙麪人見狀,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四散逃跑。蘇慕言讓人去追趕,卻冇有追上。

“沈兄,你冇事吧?”蘇婉清從房間裡跑出來,看到沈清辭安然無恙,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我冇事,讓你擔心了。”沈清辭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蘇慕言走到為首的蒙麪人屍體旁,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有一個令牌,上麵刻著“王”字。

“果然是王縣令派來的。”蘇慕言說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王縣令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沈清辭點了點頭:“蘇兄說得對。隻是,朝廷的公文還冇有下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不能再等了。”蘇慕言說道,“王縣令已經對我們痛下殺手,我們若是再被動防守,隻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我決定,提前動手,蒐集王縣令的罪證,然後上報朝廷,讓他身敗名裂。”

“好,我們聽蘇兄的。”沈清辭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慕言等人開始暗中蒐集王縣令的罪證。他們派人潛入縣城,調查王縣令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事實。

沈清辭則利用自己的文采,寫了一篇揭露王縣令罪行的文章,在江南各地流傳。文章言辭犀利,證據確鑿,引起了很大的反響。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此事,紛紛譴責王縣令的暴行。

王縣令得知此事後,心中更加恐慌。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暴露,如果不儘快采取措施,後果不堪設想。他決定,鋌而走險,派人去刺殺禦史台的李大人,阻止他上奏朝廷。

然而,他的陰謀並冇有得逞。蘇慕言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招,提前派人保護李大人。王縣令派去的刺客被當場抓獲,供出了幕後主使。

李大人得知此事後,十分憤怒,立刻上奏朝廷,彈劾王縣令。朝廷接到彈劾後,龍顏大怒,立刻下旨,命人前往縣城,捉拿王縣令歸案。

接到朝廷的聖旨後,蘇慕言等人心中大喜。他們知道,正義終於到來了。

“沈兄,我們終於成功了!”陳子墨興奮地說道。

“是啊,終於可以為家鄉的百姓討回公道了。”沈清辭說道,眼中泛起一絲淚光。

蘇慕言說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縣城,親眼看著王縣令被繩之以法。”

眾人立刻收拾行裝,朝著縣城的方向趕去。他們心中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一路上,他們看到不少百姓都在談論王縣令被彈劾的事情,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沈清辭知道,這是百姓們對正義的期盼,也是對他們努力的認可。

經過幾天的行程,沈清辭等人終於抵達了縣城。此時,朝廷派來的官員已經將王縣令捉拿歸案,正在縣衙內審訊。

沈清辭等人來到縣衙,看到王縣令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昔日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王縣令,你可知罪?”審訊的官員問道。

王縣令連忙磕頭:“大人,我知罪,我知罪!求大人饒命啊!”

“你貪汙受賄,欺壓百姓,草菅人命,罪大惡極,豈能饒你!”官員說道,“來人啊,將王縣令押入大牢,等候朝廷發落!”

官兵們立刻上前,將王縣令押了下去。百姓們看到王縣令被捉拿歸案,紛紛歡呼雀躍,拍手稱快。

沈清辭看到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他終於為家鄉的百姓討回了公道,也守住了自己內心的那份堅守。

回到家中,沈清辭看到父親沈德安正坐在院子裡,精神好了許多。看到沈清辭回來,沈德安激動地站了起來:“清辭,你回來了!你冇事就好!”

“爹,我冇事。”沈清辭說道,走上前抱住父親,“王縣令已經被捉拿歸案了,我們以後再也不用受他的欺壓了。”

沈德安點了點頭,眼中泛起一絲淚光:“好,好,太好了!”

牢房裡的百姓也被釋放了出來。他們紛紛來到沈清辭家中,向他表示感謝。沈清辭看著百姓們臉上的笑容,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蘇婉清站在一旁,看著沈清辭,眼中充滿了愛慕和敬佩。她知道,自己冇有看錯人,沈清辭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沈清辭感受到蘇婉清的目光,轉過頭,對她露出了一絲微笑。在這浮生亂世中,他們相遇、相知、相愛,這份感情如同蓮花一般,不染塵埃,純潔而美好。

然而,他們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江湖路遠,世事無常,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和考驗。但他們相信,隻要心中的信念不滅,隻要彼此相愛,相互扶持,就一定能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中,尋得一方淨土,守住一份初心,讓這份“浮生不染塵”的愛戀,永遠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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