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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飛恃水 洛陽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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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般乖巧的模樣,李玄逸歎了口氣,也就不再說重話:“這事就暫且擱下,洛陽有信傳來,皇奶奶六十大壽,邀請各地胄攜參加壽宴,奶奶在信裡提到了你,讓你此次前往洛陽賀壽。”

李令鳶一聽,立刻興奮起來:“這麼說,我可以去洛陽玩咯?”

“不止如此!哥哥還有件大事要托付於你。”李玄逸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南疆方麵,為表投誠,以千年雪蛤作為賀禮,聽說這雪蛤可解百毒,乃世間罕見珍品,若你能想辦法拿到雪蛤,哥哥也就不需要血引子了……”

“那雪蛤真能治你的病嗎?”李令鳶驚呼,其實她也不喜歡用人當藥引,可為了哥哥,她也隻是裝著不怕,否則也不會被那個死囚的三言兩語給嚇暈過去。

“是啊。”李玄逸頷首,“若真將雪蛤尋回,你也就不用整天想著給哥哥換血了……”

“那太好了!”李令鳶使勁點頭,“我一定幫你拿到雪蛤!”

李玄逸見妹妹滿含希冀的凝視著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笑道:“出發之前,阿鳶就乖乖在家,多陪陪哥哥如何?”

“好呀!”李令鳶立馬應允,“有了盼頭,那我自然天天在家,哪也不去……”

話剛說完,就聽到李令鳶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她本人頓時羞的漲紅了臉。

李玄逸莞爾,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看來要先把小豬餵飽了。”

李令鳶嘟著嘴,不滿道:“既然知道我餓了,那你倒是快端呀!”

“好好好,哥哥這就去端。”李玄逸哭笑不得,隻好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腦袋,朝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李玄逸前腳剛走開,李令鳶突然變了臉色,朝隱於密處的暗衛喊道:“滾出來!”

話音落下,侍衛流玄從暗處走出來,單膝跪在李令鳶麵前,道:“屬下保護郡主不利,還望郡主降罪!”

“三天時間,把他抓來!”李令鳶冷淡的吩咐,神態陰戾,渾身散發著強烈的肅殺之氣,彷彿剛剛與人嬉鬨的並不是她。

“這……”那暗衛猶豫好久,才皺眉勸道,“那傢夥看著身手了得,不易對付,若他離開廬州,恐怕不一定能尋到……”

“尋不到,你就提頭來見!滾!”李令鳶猛的拔高聲音,怒喝著,就連眼眸也瞬間變得猩紅。

“屬下遵命!”暗衛領命而去,很快消失在房間裡。

可就算暗衛離開,李令鳶心頭的怨恨依舊無法疏解,她咬牙看向窗外,憤憤然:一個死囚,敢欺負到本郡主頭上,定要將你五馬分屍、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從小到大,李令鳶從未受過這般羞辱,一個爛泥裡的賤奴,居然敢碰她,甚至還將她的耳垂咬破……

想及此處,李令鳶更是恨意滔天,胸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幾欲炸裂。

她雙拳緊握,目光閃爍不停。

那個該死的賤奴,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

而另一邊,李玄逸領著食盒站在池塘邊,他雖看著雲淡風輕,可另一隻手卻攥成了拳頭。

下一秒,一黑衣男子憑空出現在李玄逸跟前,單膝跪地,恭敬道:“主子,昨日那死囚已藏進長公主府,看來並不簡單,要抓來嗎?”

“不用,他目前還掀不起風浪。”李玄逸擺了擺手,“派人盯著便是。”

“主子,宮裡來的訊息,郡主洛陽賀壽,很有可能是長公主的手筆。”男子接著稟告:“這一行,恐怕凶多吉少……”

李玄逸聞言,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這條魚,他們未必吃得下,按計劃行事。”

“是。”

等男子離開,李玄逸才輕蔑自喃,“想玩,那就奉陪到底!”

……

李玄逸剛拎著食盒進屋,就見妹妹皺著張臉,似乎在生氣,“好啊,兄長,讓你取吃食,你取那麼長時間,想餓死你妹妹是不是?”

李玄逸回過神來,道:“冇有,兄長就是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去洛陽,路上想著想著就耽擱了……”

“冇什麼不放心的……”李令鳶將頭故意轉過來,一臉嚴肅道:“不是說要雪蛤嗎?你說讓我去尋的!”

李玄逸寵溺點頭,揉了揉李令鳶的腦袋:“是啊,隻不過洛陽不同於廬州,說話做事需處處謹慎,稍有不慎,很可能……”

“知道啦,知道啦!”李令鳶嘟囔兩句打斷了哥哥的叮囑,繼續呢喃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難麼容易行差踏錯!”

李玄逸無奈一笑:“總之,要多加小心,東西拿到以後,哥哥就派人去接你回家……”

“哥,你真囉嗦。”李令鳶撇了他一眼,又撒嬌的挽住李玄逸胳膊,歪著腦袋,一副乖巧的模樣:“我會保證平平安安回來的,現在咱們可以回屋吃飯了嗎?鳶兒肚子好餓!”

李玄逸忍俊不禁:“你呀!快進屋去,小饞貓!”

兩人一起回屋準備用膳,可飯還未吃上兩口,前院就又響起哭哭啼啼的吵鬨聲。

“鳶兒,你先吃,我去看看。”李玄逸一聽這響動聲就頭疼的厲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父親聽說洛陽有使者來送信,又認為是女帝要殺他,正在上吊自殺呢……

“哥,你彆管他了,有母親護著,他死不了!”李令鳶放下筷子,輕蔑的看了眼前院父親李顯所住的屋子,“有這麼個爹爹,丟人死了!”

李令鳶是在李顯被貶的路上出生的,小時候她不懂,為何洛陽一有使者來,父親就尋死覓活,直到後來她長大,才明白其中緣由,父親就是怕女帝,他就是懦弱膽小。

弱到尋死覓活,弱到保護不了她們……

如今她都快及笄了,雖不至於像小時候那般被父親上吊嚇得哇哇大哭,但是心底也並非毫無芥蒂,父親把上吊當家常便飯,何曾想過家人會不會因為他而擔驚受怕,這麼多年來,對他們兄妹幾個從未儘過半分責任,整天活在惶恐中,總是神神叨叨的,李令鳶都覺得父親他腦袋可能有什麼毛病。

如果不是有李玄逸這個兄長撐起了這個家,他們這一家早就垮了……

想到這裡,李令鳶歎了口氣,低頭默默扒飯,就是不想管發瘋的父親……

李玄逸見她一直垂頭不語,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無奈道,“傻的是你吧,丫頭,這麼多年來,你都冇發現父親是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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