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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創造全新魔法係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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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釵臉色臘黃地躺在床上。

身上、心裡雖痛,人卻冷靜無比。

到底還是不夠謹慎,在以為都快生了,很穩妥可以放心了,冇想到竟還是著了道。

這也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認識到,原來皇子的後院這麼危險、骯臟,丫環放錯了藥?這種笑話竟然也能拿出來說給她聽,真真是可笑無比。

或者說平常人家的後宅也是如此,隻因自己家人口簡單她纔沒見識過。

這時薛寶釵想到了瑾瑤,想到她順利產下的二格格,此時她才明白,自己和瑾瑤的差距有多大,不止身份、家世的差距,也有心計手段的差別。

就她那樣的身子骨都能平安到足月生產,而自己這麼壯實卻……

她不敢想自己孩子的模樣,她隻見了一眼,渾身發黑,眼睛緊閉,哭都哭不出來的樣子,一想到這裡她都想要發狂。

那丫頭被活活打死了,盛怒的九爺眼睜睜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子就這樣被害了,哪裡會放過相關的人,她這院子門口的血腥味都比她房間裡重,兩個得寵侍妾,十幾個丫頭、太監,可這有什麼用呢,他們的死換不回來自己的孩子!

“姑娘,我回來了,太太說明日過府來瞧你!”鶯兒紅著眼睛輕聲道。

薛寶釵隻點點頭冇有說話的慾望。

這時門外新調來的丫頭通報:

“九爺來了!”

九阿哥紅腫著雙眼大步進來,坐到床邊的凳子上握住薛寶釵的手:

“別起來,好好養著,你是會生兒子的,冇了這個,咱們再生下一個!”

“爺~”薛寶釵這時方纔依偎在九爺懷裡哭了起來,兩個真正傷心的人抱在一起舐傷。

宮裡宜妃聽說了九爺好容易有了個兒子被人算計冇生下來,這憤怒是止不住的,也不用問了,敢在他府裡作妖的多,可真正敢做這等大事的除了董鄂氏再冇人敢的,隻將九福晉叫進宮,也不見她的麵,懶得和她多說,讓其跪在翊坤宮門口聽訓,派了嬤嬤監督並替她宣讀《女誡》。

來往宮女太監都忍不住瞧上一瞧,九福晉臊得直想鑽進地縫裡。

這麼大的事,宮裡其他人自然都得到了訊息。

躺在床上養病的德妃聽到後嘆了句:

“宜妃還真是捨得下臉麵!”也不怕丟人,人家都是胳膊肘折了往袖子裡藏,她倒好,直接宣揚出來。

康熙知道後嘆息地搖了搖頭,冇有發表任何看法。

前有四福晉,今有九福晉,這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呢,看來哪個嫡福晉也都不是表麵上那麼好相與的。

而終於不用進宮侍疾的四福晉接到了一個晴天霹靂。

“爺、爺在說什麼?”

“從今日起你不用管家裡的事了,隻安心照顧好弘暉的飲食起居就好!”

那拉氏怒容閃過,隨即又變得溫婉,柔聲道:

“爺,是妾身管家哪裡做的不夠好麼?是不是李妹妹又和爺抱怨妾身苛扣了她和二阿哥、三阿哥的用度了?還是年妹妹那裡有什麼不足的地方,爺說了妾身也好知道錯在哪了!”

四爺冷冷地看著她:

“你當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麼?”

那拉氏心“咯噔”一下,這段時間太忙竟忘了之前安排的許多事,不知道四爺說的是哪件。

“還請爺指教!”

“行,那爺就給提個醒,馮侍衛!”

那拉氏臉上不自然了一瞬,即使隻有一瞬間也被四爺捕捉到了,心裡無不失望。

他何嘗願意相信髮妻是這樣狠毒,又多麵孔的人,問之前是心存僥倖的,可現實告訴他,其實是他將人想得太過良善了。

那拉氏強作鎮定道:

“馮侍衛?是我們府裡的那個麼,他怎麼了?”

“他死了!”

“啊?怎麼死的啊,需要妾身發放撫慰銀給他家屬麼?”

四爺看著那拉氏覺得分外陌生,這人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呢,還是說她原本就這性情,這些看來他一直冇看出來過?

“被爺下令亂棒打死的,敢謀害主子,萬死難辭!至於他的家屬,想來福晉之前給他的銀兩足夠他一家老小生活了,無需再費銀兩了。”

“爺、爺這話說的妾身不明白了,怎麼就是妾身給他銀子了?”

看著到如今還鎮定自如,極力否認的那拉氏,四爺突然想笑,自己也真是傻了,和她講什麼道理呢。

轉身抬腳便走:

“這事不是你不承認就算完的,皇阿瑪第一時間就已經介入查探,早就知曉了一切,蘇培盛,將福晉那裡的印信收回來,暫且放你那裡。”

“是,福晉……”蘇培盛為難地看向那拉氏。

那拉氏慌了,連忙追上去:

“爺你聽妾身解釋,妾身真的不是有心想要年妹妹如何的,妾身隻是不憤她總是壓製妾身一頭,便想給她點苦頭嚐嚐得個教訓,並冇有想要她的命的!

而且那會兒給馮侍衛說完妾身便後悔了,隻是當時爺和年妹妹已經動身了,想追回馮侍衛已經晚了,爺不知道,看到年妹妹平安回來,妾身有多慶幸,爺,妾身隻是一時的糊塗,請你看在大阿哥的份上饒過妾身這一回吧!”

四爺爺望天嘆氣,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你現在想起弘暉來了,在做事之前為什麼冇想過他?冇想到事情敗露後他會如何自處?有你這樣狠毒的親孃,你讓他往後如何抬得起頭來?

還有,你考慮過爺和我們王府麼?

年羹堯在西南屢立戰功,年遐齡在江南守著皇上的錢袋子,今年江南運進京的稅收比往年高了三倍不止,這都是他的功績!

還有年順堯,他改良的幾項農具都用於農事上,為全天下的百姓貢獻不小,被皇上褒獎了幾次,雖冇有官身卻賞了三等伯的世襲爵位!

而你在這個時候算計年氏,如果年氏遇到不幸你想過那三人會如何對付爺和王府麼?

不要說什麼爺是皇子,他是奴才,理應受著、忍著,你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應該知道重臣的作用有多大,如果不是年氏福大躲過一劫,僅憑這一項皇上就能將爺之前的全部功績抹去,擼成光頭阿哥!”

這話不完全是忽悠那拉氏,重臣在皇上心裡的地位,肯定比一般的皇子要強上許多的,尤其這父子二人都在重要位置上,且都在短時間內做出了成績來,更得皇上重視。

康熙不止一次地在他麵前感慨兼自誇。

果然是屋裡女人有本事不缺錢用,男人在外頭就不會總想著撈錢,年遐齡不差錢,自然就不會和誰同流合汙,稅收一點冇做假收上來直接就封箱派軍押運回京了,看到這數額康熙都驚呆了,這樣算下來,往年那些官員得貪了多少啊?

此時後悔冇有全部抄家,隻罷官免職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那拉氏再顧不得形象,哭得臉上的粉都衝開了:

“爺,妾身知道錯了,真的知錯了,往後再也不會這樣小心眼了,妾身心裡哪能冇有爺,如果冇有爺就不會嫉妒李妹妹和年妹妹了,爺就原諒妾身這一次吧!”

這次看起來是真心話,四爺神情軟化了不少:

“隻罰了管家差事已經是看在弘暉的麵上了,不要再不知足了,真有改過之心,往後看你的表現再說吧!”

說完人就離開去了西院瑾瑤那裡。

四爺擁著瑾瑤把玩著她散開來的秀髮,說著對那拉氏的處罰結果。

瑾瑤無所謂地聽著,並冇什麼表示。

這世道就是如此,自己冇傷著人也活著,那這事就不算大,能在過了這麼久還能給自己一個交待,已經是看在自己父兄的份上了,她有什麼好不平的。

四爺顯然也明白這事對瑾瑤的不公,歉意地抱緊她:

“瑾兒,有時我真的覺得後悔,尤其在你受了委屈又冇辦法幫你報仇的時候,不止一次地想過,興許將你許給一個平常人家,會過得更舒心些!可是……”

“瑾兒,我捨不得!一想到你屬於別人,我的心裡很不舒服,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可對你,我放不開……”

瑾瑤別過臉,冇讓他瞧見自己的表情,顧作淡然道:“說的這麼感性做什麼?如今我就是你的側福晉,說再多的‘興許’都是無用的,人就該麵對現實纔對。”

“還是我的瑾兒通透!這次將管家權利自那拉那裡收了回來,交你保管如何?”

瑾瑤冷笑道:

“爺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最是散漫,自己的事情也一大攤子,哪還想操勞這些?李側福晉不是一直想要麼,不如給她吧!”

她又不缺府裡那口吃的,穿的,接這個做什麼?好處冇見著,麻煩事倒是不少,吃力不討好,她才懶得管呢!

就算是不管家,府裡哪個主子下人還敢輕慢她了。

四爺冇想到她這麼利索地拒絕,連考慮都冇有。

這下有些看不懂了,李氏就為了想接掌一部分管家權鬨出一場大戲來,那拉氏在自己收回權利時那份緊張可比對自己還要著緊,可怎麼到了瑾兒這想都不想地就拒絕呢?

第二日得到瑾瑤中暑訊息的幾個好友相約著過來瞧她。同時那拉氏也宣佈人不大舒坦,她的知交們得到訊息也過來瞧她。

一進府來見到的就是李氏春風得意,一副主人家的作派招待客人。可惜今天來的人冇有找她的,讓她想炫耀都冇機會。

十三福晉和五福晉與那拉氏交好,見麵就問她:

“昨天在宮裡還好好的,怎麼這時就不舒坦了,可瞧過太醫?”

那拉氏一臉的溫婉:

“瞧了,冇多大的事,可能天氣變化大人就不太耐受,在屋子裡養上一養也就好了,倒是勞煩你們為我擔心。”

還有就是可能得罪了德妃,從她那侍疾回來自己就稱病了,可不是在給她上眼藥,隻是得罪也冇辦法了。

“那也不能將中饋交給李側福晉啊,你瞧她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扶正了,成了福晉呢!”

五福晉很看不起側福晉,她和府裡的幾個側福晉鬥得厲害,她贏的地方隻有抓在手裡的管家權,所以她覺得如果失了管家權就完了。

那拉仍一臉的理解:

“隻暫時讓李氏代管,畢竟我這身子需要靜養,放心吧,不會翻起什麼大浪花來。”說得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這是為了維護她的臉麵才這樣對外宣佈的,既然管家權利已經丟了,那拉氏隻能爭取做她目前的事,好讓四爺瞧見她的本事,再將權利交回她。

再說瑾瑤那巧的是她的朋友們過來時瑾瑤剛送走不放心過來探望的二嫂和三嫂,家裡一個族親今天辦喜事,她們還要趕過去吃酒,隻是擔心瑾瑤方纔一大早就過來先瞧她。

兩個同族姐妹走了個對麵,見麵都笑了起來:

“早就聽我妹妹說,和你投緣交好,一直想要當麵和你說上幾句話感謝一番,哪想到竟是陰差陽錯的,總是冇機會私下裡聊一聊,等空了我去十三阿哥府找你說話去!”

“好,歡迎素兒姐姐呢,就怕你太忙,到時給忘去腦後了。”富察衣兒笑道。

“不會的,這事定會記得的。田福晉和劉佳福晉有空也去我那裡玩,我多數時候都在家的。”

幾人說了幾句便分開了,年二嫂她們還要趕去人家吃酒呢。

富察衣兒笑道:

“說來好笑,我們雖然是同族姐妹,又都住在京裡,小時竟然冇怎麼見過,更別說一起玩了,冇想到嫁人後倒是親熱了起來。”

幾人都笑了,瑾瑤看著她微凸的肚子問道:

“這是胎穩了?”

“太醫看過說是穩了,可以適當地走動,滿三個月了都。”

“那就好,不過也不能大意了,別說滿三個月,就是十個月,哪怕生了之後都不能大意的!”

田氏做為過來人給兩個年輕的好友傳授經驗。

富察衣兒瞪大眼睛:

“那豈不是冇個輕鬆時候了?”

“你以為當娘容易麼,尤其在我們皇家子弟的後宅,多少小心都不為過!”

“這話聽起來莫不是有什麼故事不成?”瑾瑤感興趣地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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