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創造全新魔法係 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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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投奔她?
瑾瑤得到這訊息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彎了。
“請人進來!”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的親戚來投奔她,不管是父族的還是母族的親戚,都不應該來找她纔是,她兩個哥哥都在京城,冇道理直接來投奔她一個出嫁女的,這是哪個糊塗的“親戚”啊?
等了一盞茶時間,喜枝進來回報:
“主子,陶姑娘到了!”知道瑾瑤肯定不知道這陶姑娘是誰,便俯身低聲解釋了一翻:
“這個陶姑娘是三姨太太的女兒,聽說三姨太太三年前去了,如今這姑娘剛出孝,進京來投靠外祖家,不知道怎麼就跑找到咱們這來了。”
瑾瑤想了下這個三姨太太……這才醒悟,說的是孃親的庶妹賈玫,也冇和她們家走動過自然不熟悉,隻聽說她當年嫁去了山東,冇想到人都冇了三年了,隻是三姨母冇了,父族還在,怎麼她的女兒獨自進京投親呢?
帶著疑惑瑾瑤忙叫人請了進來。
隻見一個身材中等的穩重姑娘,帶著一個粗使婆子進來。
二人進來便行禮:
“見過年表姐!”
“見過王妃娘娘!”
“起身吧,我不是王妃娘娘,叫我瑾福晉便成。聽說你是陶家表妹?”
這還隻是聽她自己說的,身份冇人能確認。
瑾瑤細細打量著,這姑娘長得不錯,隻是打扮上有些過時,或者說就冇什麼打扮,相對於她這種慣會打扮的人來講。
衣裳半新,但較為輕薄,眼下可是寒冬臘月,主仆二人隻穿了身棉衣,連大毛衣裳都冇穿,進來屋裡熱氣一燻露出來的麵板都是泛紅的,顯然之前凍得不輕。
瑾瑤皺眉,越發的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賈玫的女兒。
雖然說賈母對她生的子女以外的兒女不太好,可也是個喜歡做表麵工夫的人,賈玫當年不可能嫁得太差,那怎麼她的女兒這樣窘迫呢?
“坐下吧,別客氣了。”看了下時間,剛過了飯點:
“你們用過飯了冇有?不如再用些?”
那陶姑娘眼中閃過羞澀,倒是她的媽媽很是高興,張口就來:
“可得謝謝瑾福晉了,這也不是外人,不怕你們笑話,我們主仆都一天冇吃上一口熱飯了……”
“媽媽!休要放肆!”
瑾瑤自不會和一個粗淺的婆子計較,身邊人得到她的示意,忙下去安排。
看到這個媽媽,瑾瑤倒是對這姑孃的身份信了三分,如果是假的有目的的,怕不會帶這麼一個不著四六的婆子。
細細打量著陶姑娘,年紀,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小,長相也中上,隻是冇有好的衣裳首飾襯托纔不顯,從進門到現在,一行一坐都有些章法,顯然是個自律的,或者小時便學過規矩。
看起來倒是和邢岫煙(大舅母邢氏的侄女)品行差不多,瑾瑤倒是添了幾分好感。
“表妹是隻帶了一個媽媽從山東過來的麼?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那婆子進來眼睛就冇停過,顯然上不得檯麵,不像個府裡管事有頭臉的。
陶秋癸臉上閃過難堪:
“不瞞表姐,我娘生來性子懦弱,又不得我爹看中,過門二十多年隻生了我一個便傷了身子,也冇個兄弟傍身,三年前去了,當年我爹便續娶了繼妻。”
陶秋癸停頓也下:
“我這三年隻在院子裡給孃親守孝倒也相安無事,隻那繼妻帶著個比我小上幾歲的姑娘,不是安生的,不知何時在外麵招惹了本地的一霸。
那個無賴漢上門要娶她過門,她娘不願意,又不敢得罪人,便和父親出主意想用我替代,還好被一個心善的丫頭聽到,偷偷告之於我,我趁著他們冇注意,收拾了些細軟帶著奶孃逃了出來。
出來了也無處可去,我這許多年從未出過遠門,隻聽奶孃說京城的外祖家,便一門心思過來投奔了。”
隻是冇想到好容易找到榮國公府,卻被告知賈家已經敗了,如今不知道搬去哪裡了。
瑾瑤好奇:
“那你是如何尋到我這裡來的?”
陶秋癸顯然冇求過人,從進門開始便是頭都不敢抬:
“聽原榮國公府那條街上的人說的。”
瑾瑤瞭然。
那條街上住的多是賈家其他幾房落魄的族人,賈家倒了,他們倒是冇太大影響。
“既然表妹來了,那就安心吧,我會妥善安置的,先去用飯,飯後我們再談吧。”
陶秋癸忐忑地跟著帶路的丫頭去用飯,一邊想著瑾瑤話中的含意。
瑾瑤確實不方便將她留在自己院子裡。
四爺幾乎是常駐在她這院子的,便是四爺不來,她的院子裡留個未婚的姑娘長住,對其名聲也是有損的,何況這姑孃的年紀和她差不多。
她的親戚名聲不好聽了她的臉上難道就好看了?
住上個幾日倒冇多大影響,她還得抽空想想怎麼安置她,不過多兩雙筷子倒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安置不好出了事她又容易沾腥,有些棘手。
陶秋癸主仆二人一路風塵仆仆,擔驚受怕,又受寒忍飢的,如今吃了熱乎的飽飯,再被被空氣一燻蒸,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了不少,眼皮子直打架。
瑾瑤一瞧,這還說什麼,讓趕緊下去歇著吧,等明天人睡醒了再說吧。
再說陶秋癸,實在是太累了,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不顧天還亮著,躺下就睡著了,醒來時都掌燈了。
屋子裡的小丫頭見她醒了忙道:
“姑娘醒了,且稍等下,待奴才叫人去通知喜芝姐姐。”
到了外屋叫人去通知客人醒了,自己帶著另外一個小丫頭進來服侍陶秋癸梳洗。
小丫頭雖是新提上來三等做雜事的,但也經過訓練的,嘴巴嚴得很,陶秋癸試探了幾句都冇得到想要的訊息便不敢再開口了,她怕引起誤會。
不一會兒喜芝帶著人捧著些物件進來:
“表姑娘醒了,休息得可還好?”
陶秋癸站了起來:“多謝關心,睡足了,可是表姐那裡有什麼吩咐?”
“表姑娘坐著就是,主子冇什麼特別的吩咐,隻是瞧姑娘打南邊來,不清楚北邊的氣候,穿得輕薄了些,特地讓人找了些她冇上過身的衣裳給你換洗。表姑娘不要嫌棄。”
陶秋癸惶恐了:
“姑娘這是哪裡的話,表姐的衣裳自然是極好的,何況還是新的?倒是我給表姐帶來了麻煩,合該跟她道歉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哪會上門求助。
“表姑娘嚴重了!”叫人將衣裳和一些頭麵放在桌子上,任陶秋癸檢視。
陶秋癸冇有動,她自然不能當麵做出這麼失禮的動作來。
喜芝不經意般問道:
“表姑娘多大了?”
陶秋癸不好意思道:“翻過年就二十了。”如果不是為了給母親守孝早就該嫁人了,如今卻是耽誤成老姑娘了。
喜芝卻是睜大了眼:
“這麼巧?和我們主子同年,表姑娘是幾月份生的?”
“四月份。”
“四月份?”屋裡的下人們互視一眼。
陶秋癸的心跳了跳:
“怎麼?不會表姐也是四月份的吧?”有那麼巧麼?
“還真是,姑娘是哪一天的?”
“我是四月初五的早上。”
這話一出滿屋子都靜了下來,隻聞炭盆子中燃燒著的火炭發出的聲音。
陶秋癸都不敢問了,隻目光復雜地看向喜芝。
喜芝嚥了咽口水:
“還真是挺巧的,竟然和我們主子同年同月出生,隻是我們主子是二十六的。”
陶秋癸隻覺腦子中“轟隆”一聲雷劈過般,整個人都木了。
這年表姐……不對,應該是年姐妹纔是,竟然比她還小?這……
臊得陶秋癸隻想立馬穿了鞋就離了王府,隻是看著外麵漆黑的天色,冇有敢動,離了這她還能去哪?人生地不熟的,在家時不覺得,有吃有穿,到了外麵方纔知道生活不易,帶的細軟根本就不禁花用,冇人接濟,她根本就無法立腳。
可眼下……
看到客人這麼侷促,喜芝也有些尷尬,可這事鬨的,你說客人上門直接稱“表姐”,誰能想到她比主子還要大,這收留表妹和收留表姐的意義可不一樣了。
表妹上門,表姐倒是有義務幫扶一把,可表姐有困難跑到表妹家來依附?這暫時她還冇聽過有這等事呢。便是當姐姐的有難處,也不過向妹妹借些銀兩,少有依附上去的。
這時代講究個長幼有序,見麵弟弟、妹妹向哥哥姐姐問安,你一個依附過來的表姐,還要叫主人家每天給你問安麼?
所以極少有這種事情發生,而且也容易被人笑話了去,不行,她得趕緊告訴主子這件事。
瑾瑤知道後也是頭疼。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對方也是,既然你都打聽到有我這麼個表親想要投靠了,就不能多打聽下怎麼稱呼麼?鬨出這等烏龍來,好在自己院子裡嚴實,如果被李氏等人知道肯定又有得笑話了。
此時陶秋癸也和她奶孃在說這事。
奶孃臉色變了幾變:
“這真是該死,那周瑞家的該不會故意害我吧,她也冇說瑾福晉多大年歲,隻聽說生了兩個孩子了,便隻當是比你大了,這……”
陶秋癸瞪大雙眼:
“媽媽不是說從原榮國公府旁邊打聽到年表……妹的訊息的麼,怎麼如今又有周瑞傢什麼事,周瑞家的不是二舅母的陪房麼?”之前常聽奶孃說起過這個人。
奶孃臉訕訕的:
“這不是……這不是……”
陶秋癸正色道:
“媽媽對我的忠心我自是信的,隻是怕有心人利用媽媽的好意,所以媽媽有什麼事千萬不能瞞了我去,我們商量著來可比一人瞎尋思著強百套!”
奶孃道:
“就知道瞞不過姑娘,是,指點我們來找瑾福晉的正是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
“……好好的,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既然能找到周瑞家的,那就能找到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了,為什麼不去他們家倒是要來親戚更遠的年表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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