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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日之殤:等惡魔長大 第41章 卡修斯出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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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希粗暴地一腳踹開了給他捏腳的湯米,拿著酒瓶子從貴妃榻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揪著卡修斯的衣領,“老子出的配方,憑什麼我四你六啊?你彆忘了,藥劑配方的下半部分我還冇有給你。”

卡修斯看向被踹倒在地捂著脖子半天喘不上氣的湯米,布希在貝琪提絲娜莊園住了這麼多天,一點就炸,有氣就撒,動輒打人毀物,比墨菲斯托還要蠻橫無理幾分,早就惹得天怒人怨。雖然但是卡修斯想到下半部分配方,還是覺得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卡修斯強忍怒氣說道,“布希,說吧,要什麼條件能把下半部分配方給我,還有,你剛纔也看出來了,湯米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這麼多年來他在我身邊安分守己地服侍,我希望你對他溫柔一點。”

“哈哈哈哈卡修斯啊,你簡直就是阿瓦塔最大的笑話,你瞧瞧墨菲斯托那個綠茶男魔過得什麼日子,你過得什麼日子,那男魔身邊有各式各樣的獸人女仆,哪怕父親不認,也有蘇提底親王和格雷爾公主寵愛他,就連我那個一身傲骨的私生女妹妹都對他投懷送抱,而你和你母親身邊隻有兩個老掉牙的嬤嬤和這個男魔弟弟伺候。”布希肆意嘲諷道。

卡修斯抿了抿嘴唇,對布希一忍再忍,換來的隻有變本加厲,一股無名業火直沖天靈蓋,他掄起拳頭打在布希的鼻梁上,布希本就喝酒喝得頭重腳輕,捱了這一拳便應聲倒地,肥胖的身軀轟然砸在地板上的時候,放在一旁的綠蘿葉子都顫了兩下。卡修斯騎在布希身上,抬起拳頭還要打,湯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勸說道,“少爺少爺,彆打了,我們忍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下半部分配方嗎?再打下去,我們就前功儘棄了。”

“忍什麼忍,布希這不要臉的混蛋,蹬鼻子就上臉!”卡修斯甩開湯米的手,一拳接著一拳打在布希臉上,布希一開始還能伸著胳膊格擋反抗,嘴裡不乾不淨地罵幾句,可卡修斯的拳勢越來越猛,像雨點一樣砸在他肥胖臃腫的臉上。布希被打得鼻青臉腫,就連罵人的力氣都冇有了,眼看著嘴裡出氣多進氣少,卡修斯才收了手說道,“再看到你耍酒瘋,仔細你的皮。”

湯米將布希架起來丟到客房的床上,走出來的時候一改剛纔的溫順,冷聲說道,“少爺今天把人打成這樣,以後再談合作怕是難了,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綁起來拷問一番,左右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翻不出花來。”

“唉,為今之計,隻能如此了,都是為了阿瓦塔的未來啊。”卡修斯歎了口氣說道,湯米巴不得聽到這句話,立刻拿著粗大麻繩把客房裡人事不省的布希五花大綁。

第二天——

一個女仆打扮的憔悴婦人按響了莊園大門的門鈴,一串山間竹笛般清幽婉轉的聲音傳來,卡修斯神清氣爽地走在石板鋪成的小路上,看著路邊草地上零星地種著鳶尾,眼裡溫柔的笑意幾乎要溢位來,經過昨天一夜的拷打審訊,他已經得到了完整的魔藥憎恨劑配方。

卡修斯打開了鐵質柵欄門,禮貌地問道,“太太,你找誰?”

那婦人答道,“我來找梵尼克斯先生,我家小姐半年前染上了魔藥癮,老爺說了,不管多少錢,隻要能治好就行。”

“我就是梵尼克斯,我跟你走一趟吧。”卡修斯興沖沖地說道,他回屋裡邊收拾藥箱子邊說,“湯米,把布希鎖起來,有客人來找我去看病了,今天我們一起走吧。”

湯米有些猶豫地抓著衣角,撇了撇嘴說道,“少爺,我恐怕去不了了,布希那傢夥…在客房裡竄稀了,還發了燒,估計是這幾天冰鎮魔藥喝多了。”

卡修斯聞言厭惡地皺了皺眉說道,“他竟然還敢竄稀,把他扔到牛棚裡去,彆弄臟了客房的地。湯米,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還需要我來教你嗎?他既然能為了幾個錢背叛墨菲斯托投奔我們,將來也能在糖衣炮彈的攻勢下迴歸墨菲斯托的懷抱,現在得了病,難道希望我們還得特意請個牧師給他治病?”

湯米眸心緊縮,硬著頭皮說道,“可是,少爺,布希病得真的很嚴重了,格雷爾公主又想要退婚,她的爪牙們本來就緊盯著少爺等著您犯錯,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

“梵尼克斯先生,您那邊好了冇有?”那婦人在門外催促道。

“好吧好吧好吧,那你好好看管布希,彆死在我的莊園裡就行。”卡修斯擺擺手說道,拎著藥箱就匆匆離開,看著卡修斯瘦長的背影,嘴唇有些顫抖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蜘蛛尾巷——

冰藍鬃毛飛行馬拉著的華美馬車裡,墨菲斯托雪白修長的手指挑開緋色的珊瑚絨簾子,聽著車外金世仙的彙報,眯起海藍色的眸子,勾了勾嫣紅豐腴的唇說道,“我就知道,那小賤種是個像我一樣有心氣的,告訴他,他這次事辦得不錯,想辦法把脆皮豬使者送出來,他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坐在墨菲斯托身邊艾蕊薩有些心不在焉,以至於根本冇在意兩人的對話,她身上穿著一條妖異如血的紅色長裙,爬滿舌苔的舌頭一遍一遍地舔舐著嘴唇,光潔的嘴唇上被唾液腐蝕得起了一層白皮,卻依舊殘留著早餐叉燒包的味道。

艾蕊薩腦海裡浮現出吃早飯時的情形,透著粉嫩肉餡晶瑩剔透的包子被端上白藍相間桌布時,艾蕊薩用指甲使勁地摳著衣角,墨菲斯托用筷子夾起包子送到她嘴邊,她看看站在一旁的簡,輕輕咬上一口鹹鮮的汁液就立刻瀰漫整個口腔,勁道的肉餡裡除去山羊肉特有的膻味還帶著一股似有似無的腥臭味,她特彆想吐出來,可是墨菲斯托彷彿能夠看透她每一個眼神,她猝不及防地被捏住的下巴,灌了一大碗豆漿。

不幸的是,艾蕊薩被灌了一大碗豆漿,不幸中的萬幸是,豆漿裡冇有魔藥味,萬幸中的不幸是,豆漿裡雖然冇有魔藥味,但是豆渣也冇清理乾淨。

艾蕊薩輕輕吸了一口冷氣,喉嚨像被淩遲了一樣疼,用力搓了搓冇有血色的臉頰,墨菲斯托捏著艾蕊薩的下巴把她的臉強行轉過來,溫聲說道,“小殿下,你怎麼了?看在你早上那麼聽話的份上,我帶你出來看看你那位心心念唸的瑪格麗特嬸嬸,連裙子都選了你最心愛的血紅色,你不開心嗎?你要是總繃著臉的話,我看了也會不高興的,笑一笑嘛,我高興了你才能像今天這樣出來玩啊。”墨菲斯托用手指大力拉扯著艾蕊薩兩邊的嘴角,硬是在艾蕊薩臉上扯出了一個扭曲順從的笑容。

“墨菲斯托,對我們的小殿下溫柔點,小殿下的生母埃爾薇拉夫人可是彙聚了瑪林菲森家族和克瑞斯汀家族高質量男性的精華,才得了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寶貝女兒。”管家凱勒布把玩著手裡的馬鞭說道,在後麵徒步跟著馬車的隨行仆人都鬨笑起來。

艾蕊薩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嬸嬸瑪格麗特不幸死去,自己卻被迫身穿紅衣來為她收殮屍體。艾蕊薩咬著唇惱火地怒視著墨菲斯托揚起的嘴角說道,“你這哪裡是帶我出來玩,這是變著法折磨我呢,你待會見到嬸嬸瑪格麗特的屍體,是不是準備捏著我的錯處,把我嬸嬸屍化變成殭屍,再給你和這些…像你一樣噁心的仆人表演一段令人血脈噴張的舞蹈?”

“哈哈哈哈,艾蕊薩,你太瞭解我了,不過,可是我不打算讓你的嬸嬸當眾進行下流齷齪的表演。瑪格麗特會留在小殿下身邊做個安靜的紀念品,紀念小殿下在京都貧民窟長達十年的貧困生活。”墨菲斯托輕笑著撫摸著艾蕊薩的臉頰說道,“人啊,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不能像梵尼克斯那樣下作,人一旦下作起來,就不再是人了。”

“就像你玩弄了公爵的女兒貝拉唐娜,卻大發慈悲地冇有娶她為妻嗎?”艾蕊薩不留情麵地高聲諷刺道,集市裡買菜的大媽大爺們聽到動靜湊過來伸著脖子看戲,艾蕊薩看到觀眾來了,說得更加起勁,“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擇手段卻不下作,你不是不下作,你是太爛了,爛得就像一條擱淺鯨魚肚子裡麵腐爛發臭的膿水,哪怕是輕輕劃開一條口,就有爆炸的可能,所以你冇有機會下作,公爵寧願親手把女兒掐死,也不願意把你女兒嫁給你這個五毒俱全的爛人。你隻不過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罷了,嗬嗬嗬嗬。”

墨菲斯托冇有生氣,擺弄著艾蕊薩的肩帶,貼著她的耳朵說道,“艾蕊薩,我希望等你到了深淵,也這麼硬氣,畢竟,我的舅舅和外祖他們太久冇有見識到這麼有脾氣的小寵物了,你的掙紮反抗會讓他們興奮的,但是在我麵前,你應該乖乖閉上你那張不知所謂的小嘴,這張嘴太擅長顛倒黑白、逢場作戲了不是嗎?你抽乾瑪格麗特的法力才成為亡靈法師,你把我割喉後嫁禍給卡修斯,還把瑪格麗特的死嫁禍到我身上,今早還吃掉了我可憐卻實在卑賤的…孩子,我想,你現在該滾下去了,你是打算自己走,還是讓我來幫你呢?”

試圖挽回尊嚴換來更大的屈辱…嗬…她早就想到了,這種場麵她前世今生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了,哪怕成了所謂的深淵公主也冇有躲過…

艾蕊薩苦笑著掀開簾子的瞬間,身後仆人幸災樂禍的刺耳笑聲傳來,毒辣的太陽灼燒著她細嫩的皮膚,前麵趕馬的粗壯狗頭獸人馬伕拿著一大串繩子說道,“把手伸出來。”艾蕊薩還想躲閃,不合腳的高跟鞋讓她差點摔倒在滾燙的地麵上,她被獸人馬伕強行抓住手腕捆綁起來,繩子的另一端跟馬尾巴栓在一起,拖著她向前走,後麵甩馬鞭子的凱勒布像下馬威似的對著她的後背抽打了兩下,“快走!小賤人,我可不像少爺那樣好性子,再磨蹭我打爛了你。”卡斯布羅集市買菜的大爺大媽對她指指點點,她知道,第二輪遊街羞辱開始了。

艾蕊薩不知在烈日炎炎下走了多久,也記不清捱了多少鞭子,看著被後背和脖頸上沾滿了血水和汗水,幾乎把裙子和皮肉沾連在一起,直到墨菲斯托懶洋洋地說道,“好了,凱勒布,她怎麼說也是埃爾薇拉的女兒,家族裡那些老東西都盯著她呢,要是你打得太狠了落下疤我也不好交代。”

艾蕊薩挺直了脊背,像是在指指點點的惡毒言語裡和幸災樂禍的興奮眼神裡找回最後的尊嚴,潔白的高跟鞋淌過黃綠色的汙水,再次站到那個熟悉的破舊小樓上,看著被風吹得鼓溜溜的五顏六色衣服被單,艾蕊薩喃喃自語道,“終於…回家了嗎?”墨菲斯托在凱勒布的攙扶下從馬車上走下來,把一件絳紅色的鬥篷披在艾蕊薩佈滿鞭痕卻倔強挺立的脊背上,輕笑一聲說道,“走吧,彆讓你嬸嬸在天之靈看到你這麼狼狽。”

奧利弗和揚德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在門口,見到墨菲斯托畢恭畢敬地九十度角鞠躬,拿出鑰匙為他們打開房門,裡麵飄出了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瑪格麗特的屍體上爬滿噁心的蛆蟲,仍然就像艾蕊薩離開時那樣放在地上,麵部嚴重腐爛,幾乎看不清楚五官,她跪在地上抱著瑪格麗特的屍首哽嚥著問道,“這麼長時間過去,連個給她收屍的人都冇有嗎?”

“這是被惡意詛咒致死的屍體,按道理說是直接送去火場焚化的,收屍必須要你或者布萊恩騎士那樣近親屬親自來才行啊,不然出了問題誰來擔責?前幾天還有個女人想要偷屍體,已經被我們押進大牢了。”奧利弗回答道,艾蕊薩冷笑一聲,雙眼噙滿淚水說道,“那收屍的女人就是蒙特太太吧?”

揚德不耐煩地說道,“有工夫在這貓哭耗子,當初怎麼不下手輕點呢,要不是被你抽乾法力,一輩子修為散儘,要不然她一箇中級後期巔峰的雙係法師也不會被一個醉酒的小蟊賊奪去清白後屈辱死去。”

艾蕊薩聞言潸然淚下,嘴裡喃喃自語道,“醉酒的小蟊賊,醉酒的小蟊賊…”她一步步向門口走去,凱勒布喊道,“你要到哪裡去?少爺準你走了嗎?”艾蕊薩置若罔聞,凱勒布粗魯地抓住艾蕊薩的頭髮,“你這賤人是聾了嗎?我跟你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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