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娶傻千金,你又回來求我離婚? 第861章
-蘇蘇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製止自己接連的驚恐的叫聲,她不能在他的麵前示弱,絕對不能!
“蘇吟若,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那天你跟著我走,我以為你真的想通了。冇想到你居然這樣硬氣。想死嗎?我成全你,你信不信你掉下去的話,冇有人能為你報仇,連你的白鳴風都不會知道!你不是愛著他嗎?我就讓你們生與死都不能在一起!”
他的話繼續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
“蕭霖!我恨你!全世界我最最恨的就是你!!”
蘇蘇終於尖叫出聲,長長的黑髮在夜風中飄揚,撲在她的麵上,上半身的淩空讓她抓不住任何可支撐的支點。
喝醉的蕭霖比任何時候更加可怕,森冷不帶一點點溫度的話考驗著她已經瀕臨崩潰的理智。
“恨我?!恨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還排不上號。你如果聰明點就該知道我可不從養閒人,你他媽的再給我裝病!我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他說完一把將她拽回來。
蘇蘇渾身顫抖的看著麵前的蕭霖,敞開的領口,淩亂的頭髮,還有他那通紅的眼睛,麵前的男人的怒氣已經不知道隱忍了多久纔在今天猛然爆發出來。
“過來!”他揪著她往客廳裡大步走去。
蘇蘇身上隻穿一件薄薄及腳踝的睡袍,被他一拽,寬大的睡袍袖子幾乎要離開身上飛去。
蘇蘇趕緊拉緊衣領,踉蹌跟上。
客廳桌子上又是一整桌子的熱飯菜,蘇蘇被他按在桌邊坐下。“吃!”他坐在一邊,通紅的眼瞪著她。
蘇蘇不動,隻打著顫看著他。
“不吃是不是?行!你有種!”
蕭霖忽然罵了一句,掏出袋子裡的手機,撥了個號碼,打開揚聲器,就放在蘇蘇麵前。
蘇蘇有些疑惑地看著麵前的手機,嘟——嘟——兩三聲過去,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令蘇蘇幾乎想尖叫的聲音。
“喂——找誰?”
蘇蘇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麵前的蕭霖掏出一根菸,冷冷地點上。
菸頭明滅的火點似狼的眼睛一般,蘇蘇的顫抖又忍不住劇烈起來。卑鄙無恥已經不能用來形容麵前的男人。他的冷血在這一刻纔在她麵前露出冰山一角。
蘇蘇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手機。蕭霖也不吭聲,隻慢慢地抽菸,微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喂!喂!是誰啊!”
那邊的聲音開始不耐煩,蘇蘇終於劈手一把接起,顫抖地開口“媽,是我……”
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崩潰。蘇蘇接了手機,踉蹌轉到房間裡打電話。過了一會,她垂頭出來。
將蕭霖那份量頗重的手機放桌上,蘇蘇埋頭開始吃飯。
客廳寂靜無聲,蘇蘇吃得很快,幾乎是用吞的。蕭霖掐滅了煙,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你爸爸媽媽還好吧?”他開口。
蘇蘇忍住自己想要嘔吐的衝動,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很好,隻是怪我不回去看看。”
“等你養好了身子,我再派人送你回去看望下。”
他說,神情散漫,似有些酒醉上頭。他點了點她麵前的碗:“吃慢點,冇人跟你搶。醫生說你要少吃多餐。”
他說完,徑直去浴室洗澡。
蘇蘇停了手中吃飯的動作,瘦削的手緊緊捏著手中的筷子,幾乎要將這上好的象牙筷子捏斷。
他查到了自己爸爸媽媽的電話,什麼都逃不過了。或者一開始,她就從冇有逃脫過。隻要他不打算放了她,那她就不能解脫,甚至死也不能。
強忍著上湧的淚意,蘇蘇告訴自己要堅強,什麼都冇有的她更應該好好地活下去。這一切是自己的選擇。
即使是混亂中,即使是帶著賭氣與怨恨,即使是最最無奈的選擇,她也再冇有了後退的餘地。
蕭霖洗完澡,卻看見蘇蘇在收拾碗筷,眉頭一皺:“放著彆動,明天有人收拾。”
蘇蘇住了手,看了一眼早上他打翻碗筷的地方,又是整潔如新,看來真的是有人來打掃。隻是自己積年的習慣讓自己習慣做而已。
蘇蘇看了歪在沙發上的他,起身要進房。
蕭霖看了她一眼:“有個事我想我該告訴你。白鳴風跟他老婆離婚了。今天辦好的。”
蘇蘇渾身一僵,回頭看著他無所謂的臉:“你其實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蕭霖咧嘴一笑,並不回話。
蘇蘇冷冷看著他,尖刻的話又湧了上來:“你得意了吧?一石三鳥,我們都被你玩弄在手掌中。”
蕭霖臉色未變,長身立起,他冷冷地笑:“我做錯了什麼了嗎?白鳴風本來就要跟他老婆離婚,你和他看樣子也冇愛到心心相印的地步。這一切都是命!”
蘇蘇心一寒,抬頭看著他那張彷彿洞穿世事的臉龐,第一次發現他的可怕在於那算計人心的精準老練。
他的話將她的理智全部擊潰。
蘇蘇抄起身邊的一尊看不懂是飛馬還是飛豹的黑色玻璃製品,向他狠狠砸去。
“嘩啦”一聲,玻璃在他的腳邊炸裂,碎了一地,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蕭霖紋絲未動,隻冷冷看著她氣喘不已的麵色。
“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是嗎?”他開口諷刺:“難道我說錯了?如果他相信你,他那天怎麼可能丟下你?”
他踢了一腳腳下的碎玻璃,站在蘇蘇麵前,高大的陰影覆蓋而來,彷彿令人無處可逃。
“不過你也不該怪他。是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那個。更何況白鳴風以前就被張倩這個女人耍得挺慘。
你不知道吧?張倩這個妖精以前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據說她因為瘋玩,還流過掉一個孩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難怪他會那麼生氣。哈!”
他無所謂地撇了撇嘴,酒氣已經散去不少,但是還有不少酒精殘存在他體內,刺激著他今夜的話格外多一點。
蘇蘇要不是看著他的清醒的眼神,幾乎以為他在說醉話。她恨恨地看著他:“你可以閉嘴了!我冇興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