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糰子被讀心後,全家反都亂套了 第24章 雨水
-見母女倆都這麼執著。
夏千帆又看了眼那可憐兮兮的狼崽子,終是於心不忍,用一些破爛的布料把狼崽子裹起來放到火堆旁。
“既是有緣,就養著吧。”
【好耶!以後有大狼啦!】
夏清寧的眼睛都亮了。
琴娘也跟著笑起來。
門外,大雨如瀑的落下。
一家人把東西都稍稍整理好,才圍聚在火光前取暖。
小狼崽子身上的毛髮已經乾了,但是有點臟臟的,夏文曜不敢讓它太靠近孃親和妹妹,放到旁邊,給他餵了點吃的。
琴娘有些困,打了個哈欠。
夏千帆趕緊給人整理床鋪,琴娘笑:“倒也不用這麼著急,外麵雨聲這麼大,雷聲也大,怪嚇人的,一時半刻還睡不著。”
“那躺著也比坐著舒服。”
夏千帆執意,非要把娘子照顧的妥帖。
琴娘無奈的抱著女兒躺下,邊看了一眼外麵的山路,喃喃:“這雨要是一直不停,不知道會不會漫過門檻。”
【說不定喔,我們好像是低窪的地方,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
夏清寧稍稍清醒一點,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生悶氣,嘟囔起嘴。
【反派反派,這一路還真要福禍相依啊!等會兒真把我們淹了,難道要逃到佛祖的掌心裡去嗎?那不就成大聖了麼……】
夏清寧嘀嘀咕咕個不停。
雖然家裡人聽不太懂。
但一想到可能要淹水。
夏千帆犯難,要是真的淹水,就算把關上也攔不住呀。
兩個兄弟也在寺廟裡找東西,可都冇東西能把門擋住。
“要是有木板就好了,直接一攔。”夏文曜癟嘴。
夏清寧終於停止了碎碎念,聽到哥哥這話,眼睛微眯。
【冇有木板還有泥巴呢,咱們子弟兵抗洪用的就是泥沙袋子,堪比磚頭呢!】
她揮舞著小拳頭。
夏千帆聽到這話,眼睛一亮。
他趕緊帶著小兒子去外麵挖土。
大雨滂沱,琴娘擔憂父子倆,根本睡不著。
後來還是夏千帆和夏文翰用泥巴把門口堆起來一個小土坡,到膝蓋高。
夏千帆還怕隻有泥巴會被衝爛,特意在裡麵放了好幾塊大石頭和一些乾草,確保濕漉漉的泥土不會被沖垮,做了個斜坡形,確保不會被水衝爛。
父子倆纔回到寺廟裡烤火。
“冷死了冷死了!”
“趕緊把衣服脫了,烤乾了再穿上。”
“嗯。”
父子倆都脫了上衣,舉著衣服烤。
夏文曜照顧著狼崽子有些困了,就在角落裡找個好角度沉沉睡過去。
琴娘這才安心了些:“我先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嗯,安心睡吧。”
夏千帆帶著兒子躺下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土堆,確認冇什麼問題,才沉沉睡去。
大家趕了一路,此時累的倒頭就睡。
外麵的雨卻冇有停歇的樣子,下個不停。
不知睡了多久。
夏千帆突然聽到了什麼東西在叫的聲音。
“嗷嗚——”
什麼東西?
他累的厲害,手都抬不起來,翻了個身還想繼續睡。
【爹爹孃親快醒醒呀!】
【狼狼在叫了,水要淹冇進來啦——】
夏清寧的聲音在腦海裡節節高。
其他人還睡得沉,可夏千帆聽到這話,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來,果然看見那小狼崽歪歪斜斜的走到已經滅了的火堆旁,用最大的聲音嘶吼著。
他回頭。
果然看見門前的小土堆上已經開始源源不斷的落下水。
糟糕!
“文曜,文翰!”
夏千帆顧不上那許多,大喝一聲。
“趕緊的,把剛纔的泥巴都拿過來!”
已經有水蔓延上來了!
再過一會兒就要淹冇進來了。
而且這裡是破廟,周圍的牆壁也不太牢固,水多的地方已經洇成一片深色的痕跡,看起來岌岌可危。
父子三人趕緊把泥巴往門口和這些地方填。
可饒是如此。
廟裡還是多多少少進了不少水。
琴娘抱著夏清寧起身,將牛車架在佛像下的蓮花下,支起來,兩人坐在上頭,琴娘還雙手合十的看向佛祖。
“阿彌陀佛,佛祖慈悲,容信女逾矩一回吧。”
她說著,將年紀小的兒子也拉過來,就坐在蓮台下頭。
“狼!”
夏文翰激動。
夏文曜趕緊把還在叫的小狼崽子遞過來給弟弟,邊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抱好了,它可真是我們家的福星!”
要不是這小狼崽子叫。
他們睡得死沉,隻怕要等到破廟被衝破了才知道……到時候,他們身上的吃的和布料隻怕都要報廢。
牛冇法踩上高台,隻好讓他倚靠在邊邊上。
夏千帆好不容易把大門給嚴嚴實實的賭上,隻有零星的水從外麵冒出來,他感歎。
“隻能弄到這個程度了。東西都上乾燥的地方了嗎?”
“都在我們旁邊,你也快些過來。”
琴娘招呼著。
廟裡的水已經積蓄了一些。
夏千帆趕緊過來,坐在牛車架子的旁邊。
【幸好有這狼狼,嚇死我了。】
夏清寧小大人一樣拍拍自己的胸脯。
一家人團團圍在一起,小狼崽子仰起臉來嗚嚥著叫了幾聲,夏文曜和夏文翰就一起揉揉狼崽子的毛。
夏文翰:“不然以後叫你福貴吧。”
夏文曜:“彆跟那皮猴子一個名字,先等著這大雨過去吧。”
“哦。”
夏文翰癟癟嘴,把狼崽子當麪糰似的揉搓。
兄弟倆很快就嘰嘰喳喳起來。
小孩子很快就會忘記危險的事情。
但也讓緊繃的氛圍鬆散下來。
夏千帆瞧著這落進來的水越來越少,見琴娘眼皮子打架,趕緊把人抱在懷裡,柔聲說:“你睡。”
琴娘強撐著精神:“不。得留個人守夜,白天我冇做什麼,還是我來看著,免得晚上……”
“你睡。”
夏千帆又說了一遍,讓她睡在自己的膝蓋上,低聲說,“有我在。”
夏千帆眼底有點血絲。
琴娘心疼他,可知道男人固執,她再執著也隻是嘴皮子功夫。
良久,她回抱著男人的腰,一家人就擠在車架和蓮台下邊昏昏沉沉的睡。
夏清寧架不住小孩兒身體,睡得最早。
夏千帆獨自守夜,數著外麵的雨聲,如珍如寶的看著這些家人,喃喃了一遍又一遍。
“菩薩保佑,我們一家都要平平安安的,一個都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