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就能長生不死 第9章
開元三年,七月。
計相派遣十萬新軍加十萬府軍,總計二十萬大軍北上迎敵。
大軍未至玄龜關禦敵,與晉王五十萬大軍野外相遇。
倉促一戰,潰之。
後,計相加派五萬大軍北上,一路收攏潰兵阻擊。
直至開元三年十月,已有潰兵逃入玄京,引得百姓恐慌!
............
玄京,北街,一座院落內。
一名漢子趁著夜色趴在院牆上,鬼鬼祟祟的望著對麵的院落。
“平哥兒,那小子家中還有何好看,速速下來喝酒。”
院內還有另一名漢子,坐在石凳上,張口飲下一碗酒,咂吧著嘴一臉享受。
稱作平哥兒的漢子回頭看了他一眼,“若是讓計少爺見到你這副模樣,誤了計少爺之事,你有九條命也不夠砍得。”
“嘁。”
漢子嗤笑,“這都幾月了,計少爺恐怕早都忘了我二人,再者說,就算計少爺問起又如何?”
他走來也趴在院牆上,看著對麵一片漆黑的院落,“那鐵匠每日回來,衝過澡就熄燈入睡,又早早去往軍器局勞作,每日雷打不動,就算有時出門,也是去那秦樓找女子飲酒作樂...”
“我現在啊,連他每日作甚,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
平哥兒想來也是被對方說動。
自從幾月前計少爺讓他們監視顧長安,除了一次稟報外,就再無召見。
如對方所說,計少爺很可能是忘了他們二人。
“走吧,喝些酒。”
漢子拍了拍他肩,怎奈一回頭,卻是見著身前忽然出現一位穿著夜行衣,頭戴黑色鬥笠之人。
無聲無息,將漢子嚇得一激靈。
他剛要出聲叫喊,那黑衣人伸手極快的抓住他頭髮,一個頂膝便將漢子弄趴在地上。
這般動靜驚動了那稱作平哥兒之人,他轉頭看著這一幕,怒道,“你是誰?”
黑衣人並未說話,伸手就往對方抓去。
“好膽。”
平哥兒更是驚怒,抬腳一個鞭腿帶著‘呼呼’風聲往黑衣人頭上砸去。
'砰!'
黑衣人抬起手肘擋下。
他穩穩噹噹立在原地,另一隻手抓起平哥兒掃來的大腿,如有千斤之力,直接將對方提起,往地下另一名漢子砸去!
‘轟!’
‘哢擦!’
一陣骨裂聲響起,兩名漢子傳來慘叫。
黑衣人一手提起一條腿,如拖死狗般將兩人拖進屋內。
“你...你到底是誰?”稱作平哥兒之人驚問。
黑衣人將門合上,轉過身立在他們身前,聲音嘶啞,“回答我的問題,可活,否則,死。”
“可笑!你知不知我二人是誰?”
平哥兒躺在地上,冷笑,“我二人乃是計府中人,懷有要務在身,你誤了我計府之事,天涯海角,也冇你的容身...啊!”
黑衣人一腳踩爛了他的腳腕。
平哥兒痛苦嚎叫,捂著自己小腿,一臉驚怒,他抬起頭,猙獰道,“你好大的膽子...不!啊!!”
黑衣人又一腳踩爛了他另一隻腳腕。
“聒噪。”
黑衣人聲音嘶啞,看向另一名漢子。
那漢子此時早已冷汗淋漓,驚恐的看著他,“大俠!大俠你儘管問,在下一...一定知無不言!”
“計府現在如何了?”
“計...計府,計府很好......”
黑衣人沉默,漢子更是驚恐,他語無倫次道,“大俠,我未曾騙...騙你,現如今計少爺每日都在府中與少夫人歡樂!計相也每日上朝處理國事,府...府內當真未有其他異動啊...”
“你說計少爺與少夫人日日在府中歡樂?”
“確...確實如此,府中已是人儘皆知!”
黑衣人微微點頭,“那少夫人,是誰?”
“叫魯...魯秋卉,是大週三大鍛器大師之一,魯元青之女!不過那魯元青,前幾月便已經死了。”
“既然朝廷潰兵都已入玄京,晉王大軍不日便要抵達,為何計府還如此安靜?”
“大俠,這般大事,我一小小護衛如何能夠知曉啊!”
黑衣人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兩張紙筆,“你二人,將計府各處位置全都畫入紙中,誰若是畫的不對...蒼啷!”
黑衣人從牆壁上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
“畫!畫!大俠,我這便畫!”
那漢子連忙爬起來,顫顫巍巍的拿起筆在紙上寫畫。
稱作平哥兒之人本想硬氣,但在黑衣人轉頭望來之時,隻能吸著冷氣拿起筆。
良久。
看著兩張雖然風格不同,但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計府圖紙,黑衣人滿意之下,舉起了長刀。
‘咯吱。’
將門掩上,避免血腥氣傳開。
黑衣人離開了這處院落,趁著夜黑,翻身入了旁邊一座院落。
回到屋內,將夜行衣、鬥笠、圖紙藏好,顧長安鬆了一口氣。
計少爺監視他之人。
這麼多時日過去,他早已摸清。
在確認那兩人未曾修習武道,晉王大軍不日也要抵達玄京後,顧長安終是動了手。
又是三月時間過去。
如今的顧長安,磨肉徹底功成,已經在習練四十斤重的鐵錘,開始磨筋。
這般進境,按照魯元青所說,武力大概在江湖上算作二流高手。
當然,在二流高手中,也隻能排在末尾。
因為顧長安堪堪磨筋,武鬥拚殺又太少,不然的話,他無聲無息間就能將那二人打暈,也不至於一番打鬥引起反抗。
“雖說計府如今勢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等到局勢徹底明朗,再尋時機將魯秋卉救出也不遲。”
顧長安看的很明白。
他的目的僅僅是救出魯元青之女。
至於整個計府,他無力去為魯元青報仇。
且魯元青,也隻期望顧長安能在武道有所成後,救出他女兒。
不過。
聽那漢子說,魯秋卉日日與那計少爺在府中歡樂...
“這大師之女,究竟知不知曉自己父親死在計府手中?又或者...那二人隻是聽些傳言,不知真切。”
“罷了,大師求個心安,我也隻是求個心安...”
退去衣服,顧長安鑽入浴桶,將整個身子都埋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