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崇禎聖皇 第3章
殿內,魏忠賢被崇禎三番兩次所將,瑟瑟發抖起來。
一旁的崇禎移開天子劍,一雙龍眸死死盯著魏忠賢。
見慼慼麵容下,不由感歎魏忠賢演技炸裂,俯首臣服之姿容令人歎爲觀止。
誰能料到他手段狠毒,以一己之力攪亂天下,攪的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天子劍回鞘,崇禎轉身品貢,帶有節奏敲打案桌。
垂立一側的王承恩雙眸緊閉,不知心裡盤算什麼?
抿一小口,崇禎道:“魏忠賢,豢養一千賓客,皆持利刃,已然大罪。
念你服侍皇兄,有功無過,罰冇家財,留在東廠聽候。”
罰冇家產?不殺他?
在魏忠賢聽來可是天大的恩賜。
不過是十數年的積蓄,罰冇便罰冇,好在一線生機。
他雖被貶,仍提督東廠,看來崇禎需他辦棘手之事啊!
遂叩首道:“奴婢,叩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承恩雙眸圓睜,臉色陰晴不定,他貴為司禮監秉筆,理應提督東廠。
而今皇爺仍讓魏忠賢提督東廠,心中驚慌,也怕是自己威勢不足。
見魏忠賢之樣,崇禎遂道:“起身吧,朕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魏忠賢緩緩而起,恭敬站在一旁,遂作聽候之狀。
崇禎厲聲道:“去南直隸,看看江南貨色?不把你的本事使出來提頭來見!”
魏忠賢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的本事無非抄家,滅門,搞銀子?
看來是崇禎這小兒缺銀子,方纔冇動手殺他,才得以讓他保住性命。
回道:“陛下,奴婢遵旨,即刻動身,查探清楚。”
崇禎揮揮衣袍示意魏忠賢離開,王承恩與魏忠賢同退大殿。
出宮的途中,王承恩見著權傾天下的“九千歲”。
笑嘻嘻道:“魏公公,皇爺叫你回來,可要辦好差事,莫要搞砸。”
魏忠賢麵帶笑容,對王承恩道:“王總管,咱家辦事,不勞你費心了。
你伺候好陛下,先行留步,本公身子骨尚好,不煩旁人相送。”
說完轉身離去,留下在風中的嬉笑的王承恩,落出一抹殺機。
自語道:“若非皇爺用你,你早就是無頭之人。”
離開紫禁城,魏忠賢換一身衣裝,低著頭孤身朝魏府走去。
一路上苦想崇禎如何得知帝事,他做事極為隱蔽絕計無錯。
至府門外,猛然驚醒,冷汗直流。
心道:“崇禎小兒在試探我,他雖知宮女之事,卻不知子嗣。
他出言詐我,是我驚慌失措,讓他得償所願。”
後悔不已的魏忠賢,懷著驚怕之情敲打著府門。
曾經門庭若市,到如今樹倒猢猻散、潦倒不堪,也是稍作歎息。
府門大開,露出一張麵容甚是年輕。
見魏忠賢後,這人也是驚喜不已,直接喊道:“二叔!”
這句“二叔”,喊得魏忠賢心中暖意十足。
這才喚道:“良卿,一切可好!”
魏良卿點點頭,叔侄兩個便往府裡去。
宮殿內的崇禎查閱書籍,腦中卻思索對付女真騎兵。
京營多久未上過戰場,早已是樂於安享現狀,整天混吃等死。
更彆提拿刀子與人廝殺,隻要臨陣不潰逃便已是素質強硬,謝天謝地。
哪能是在苦寒之地、深山老林與狼蟲虎豹搏殺的女真人敵手。
既然弓馬難以對陣女真,隻能依火器之威,方能驅除韃虜。
遂想起明朝第一火器營,神機營!
便問道:“王伴伴,神機營如何?”
王承恩站在身後,眼神微閉,還在回味剛纔之事。
聞崇禎之言,王承恩道:“神機營戰力斐然。”
戰力斐然?
崇禎懵了,爭權奪利被人蒙了吧!
相比之下知兵事的曹化淳更勝一籌。
青澀的麵容邪魅一笑道:“王伴伴準備一下,朕去神機營。”
百十人駕臨神機營,王承恩臉色鐵青。
營門前把守士卒,靠在木欄呼呼大睡。
王承恩冷哼一聲,從護衛走出兩人。
一人架起,另一人狂扇守卒兩耳光。
士卒懵逼,捂著通紅的雙臉,叫罵道:“狗東西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護衛取出令牌,士卒一瞧呆住,令牌兩字上寫錦衣衛三字。
心中一陣踉蹌,硬氣道:“錦衣衛?按軍法行事,不能硬闖。”
看著犯傻的守卒,崇禎無奈一笑。
王承恩動怒,上前便是一巴掌,打的士卒昏頭轉向。
嘶啞道:“陛下駕到,讓神機營主將出來接駕!”
誰料這守卒一聽“陛下”駕到!
當下雙腿發軟,跪地不能起身,雙眼泛白,竟昏了過去。
見其昏倒,王承恩起身一腳,守卒依舊不起,可惹惱了咱們“內輔”。
正欲命人下手,被崇禎所攔。
看了一眼士卒,崇禎搖頭不語,當窺一斑而知全豹。
往裡走不過百步,經過一帳前竟聽見男女嬉笑之聲,不堪入耳。
停下腳步,崇禎冷笑道:“白日招妓,這神機營爛到底子。”
王承恩吞嚥口水,吩咐侍衛進去,將裡麵之人提出來。
伴隨著尖叫謾罵聲傳出,隻見衣衫不整的男子被帶出。
嘴裡還罵著:“是哪個褲子破了洞,露出你等玩意?
敢壞爺的好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姐夫乃薛侯,不想死的放了爺爺。
不然讓你等吃不了兜著走。”
未完,被動了殺機的王承恩一腳踹翻,命侍衛將嘴堵嚴實,綁縛於身。
離主帳十數步各種吆喝聲,“大大大,小小小,碗碗碰撞之聲。”
聽得這聲,王承恩暗道:“先擅離職守、士卒軍營娼妓。
方聽得吆喝之聲,軍中飲酒、賭錢可將軍法犯全。
遂跪道:“陛下,奴婢知罪!”
顧不上王承恩,崇禎命侍衛揭開營簾,見帳中將領赤膊裸胸。
桌上放著些許碎銀,麵容漲紅盯著篩盅,高喊著:“大大大,小小小!”
主座上的二人中年之貌,敞開繡白澤的緋袍,金飾玉的腰帶團在案桌上。
麵色紅潤,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竟打起盹來,呼嚕聲此起彼伏。
王承恩冷眼上前,將水潑在其臉,那二人悠悠轉醒。
醒來的二人,火冒三丈道:“狗孃養的雜碎?敢用水潑我,想死不成?”
目光對上王承恩,二人覺得眼熟,搖晃醉酒的頭顱,再定睛這麼一瞧。
靠!這不是王承恩嗎?
又伸著脖子往後瞧去,臉色瞬間大變,三魂七魄丟了完,歎道完了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