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質子公主後,被清冷太子寵了! 第20章
阮今禾昏睡太久,分不清白日和黑夜,隻覺得光線昏暗,恍惚間所見人影,似乎隻有一道輪廓,而後化作鬼魅。
夢中人身著貴氣錦衣,金冠束髮,人前麵若冠玉,純白無瑕;人後瞳孔幽黑,心思深沉。像是她曾熬夜追過的小說男主,活脫脫白切黑在世。
忽而,聞見一縷清淡的雪鬆香。警鐘大響,她掙紮睜開眼,發覺榻前身影,以為是自己睡太久,魘著了。
阮今禾再次閉眼,將朦朧抿去,終於感到不對勁,那身影並非幻覺,是切實存在的。
殷珩竟坐在榻邊,直勾勾盯著她。
她掙紮著要起身:“殿下,你怎麼來了?”
私下幽會一年多,他從未踏足過質子所,一方麵是身份有彆,他不會主動找她。另一方麵是宮牆老舊,死氣沉沉,他嫌棄這裡一磚一瓦太過破落。
他扶過她的雙肩,將她從被窩中拉起,犀利的眸子從她臉上淌過,眉心擰動:“太醫院那幫廢物,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見好。”
阮今禾不敢亂動,隻能低頭說著:“不關龔太醫的事,是我身子孱弱,纔會疲乏至此。殿下不該來質子所,若被其他人看見,傳揚出去,與你聲名有礙。”
“你還有心思管其他人?孤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在床上躺一輩子!”殷珩見到她閃躲之色,怒氣橫生,忍不住質問著。
阮今禾被嚇得一懵,有些委屈道“身體虛弱又不是我能控製的……殿下特意來此,是想向我當麵問罪嗎?”
殷珩不接話,反問道:“補品如流水般往你屋裡端,麵黃肌瘦的人也該補到頭了。可孤今日所見,你的臉色竟如此差。”
“龔太醫說我虛不受補。”她有些心虛,不敢與他對視。
“孤思來想去,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阮今禾有些緊張,手指不自覺纏到一起,下唇咬得有些發白。
殷珩指著窗外池塘:“此處四麵環水,濕氣太重,纔會使得你身體疲乏,難以填補。”
聽他這麼想,她在心底鬆口氣,卻又忍不住與之爭辯。
“我在此已居住一年多,先前從未有過不適,想來和環境冇有關係。我不過是月事後遺症,殿下不必大驚小怪。”
他的唇邊掀起諷刺的弧度:“月事後遺症?孤看你是得了昏睡後遺症,需知生前不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你……”阮今禾氣得磨牙,這個陰陽怪氣的狗太子,竟敢詛咒她要睡死過去!
殷珩不由分說,將阮今禾從錦被中拽出,一手掐住纖細腰肢,另一隻手摩挲著她咬得泛白的唇瓣。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你還有力氣磨牙,倒是冇有太疲乏。質子所地處偏僻,養不好你的身子,隨孤回東宮,待養好了再說。”
阮今禾臉色驚變,奮力掙紮著:“多謝殿下好意。不用了,我覺得這裡挺好。”
殷珩垂眸不言,點漆的瞳孔鎖住了那張驚慌的小臉,犀利之中隱含探究。
她被盯著頭皮發麻,隻能扯藉口:“我睡覺認床、認枕榻,若換了新環境,肯定睡不好,反倒導致昏睡症更加嚴重。”
“那就連榻帶床一併打包,東宮有孤在,你不會受晦氣侵擾。”
阮今禾大腦幾乎要宕機,他這話的意思,是打算抱著她夜夜笙歌?
她連連搖頭:“我夜裡會踢被子,還會磨牙打呼,睡相奇差無比,恐會影響殿下歇息。你日理萬機,若晚上還不消停,定會……”
殷珩早已失了耐心,並不理會她聒噪的小嘴,直接將其打橫抱起。